“嗯?”
許一凡不解的看向李承德,有些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李承德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包袱齋雖然有總齋主,可總齋主極少出現,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總齋主是誰,有等于沒有。”
“偌大的一個包袱齋,總齋主卻當甩手掌柜,這似乎有些......”
知道許一凡想說什么,李承德接話道:“有些不可思議是吧?”
許一凡沒說話,點點頭。
“很簡單,包袱齋在創立之初,就有一套嚴格的經商規矩,包袱齋的所有人,只要沿著這套規矩走就可以了,每個包袱齋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在他們權利范圍之內,可以決定任何事情,而包袱齋總齋只是一個象征性的存在,類似于祖師堂的存在,其中具體的細節我不知道,不過,一旦某個包袱齋出現問題,往往都會在最短的時間被解決,你可以把包袱齋理解為一個小型的朝堂。”
聽到李承德這么說,許一凡有些驚訝,卻又有些恍然,思忖片刻之后,點點頭,說道:“有些意思,看來當初創立包袱齋的祖師爺,很了不起啊。”
“那是當然,能夠在包袱齋從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一步步發展到在整個天下都有分舵,自然不簡單。”李承德深以為然的說道。
在許一凡和李承德說話期間,那顆血瑪瑙已經競拍完畢,被最先開口出價的那名男人,以兩萬兩的價格拿下了。
此時,拍賣會正在進行第二件貨物的拍賣,東西依舊是某種極其珍貴的寶石,價格也不低,而有了第一件拍賣品的開頭,第二件拍賣品很快以一個極高的價格被拍走。
在第二件貨物拍賣完畢之后,就看到有兩個伙計,抬著一個半人高的貨架上來,貨架上蓋著紅布,讓人看不清楚其中到底是什么,不過,從偶爾掀起的紅布,可以看到有流光出現,顯然,這也是一件難得一見的寶物。
當貨架擺上臺之后,商憐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讓人掀開紅布,一道燦爛的光芒,瞬間綻放在拍賣臺上,然后現場就響起一陣驚呼聲。
許一凡也被這道流光給吸引了目光,當他看清楚臺上貨物的時候,頓時愣了愣,倒不是他不認識該物,而是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一個人,不良人胥承業。
放置在拍賣臺上的是一株珊瑚,珊瑚不罕見,在東海城,或者說在沿海城池,基本都能看到這東西,但是,多彩珊瑚卻極其罕見,眼前這株珊瑚是九彩珊瑚。
許一凡記得,當初他跟胥承業離開東海城的時候,胥承業曾經提起過他的往事,他之所以淪為不良人,就是因為其父母意外得到了一株七彩珊瑚,給整個家招來了禍事,由此可見,多彩珊瑚的價格如何。
大部分的珊瑚基本都是用作觀賞的,但是,有些珊瑚卻可以另作他用,比如入藥。
五彩以上的珊瑚,基本都能入藥,而顏色越多,說明其年份越久,其中蘊含的元氣越濃郁,對于煉丹師來說,越是年份久的珊瑚,越是上佳的藥引子,不過,這樣的珊瑚,往往在深海之中,普通人根本無法抵達,即便是武夫和修士,也不可能入海太深,而每一株多彩珊瑚的出現,就意味著其背后蘊含著巨大的代價和利益。
許一凡曾聽胥承業說過,在很多年以前,確實出現過一株九彩珊瑚,不過,因為這株珊瑚,引發了一系列的血案,死了很多很多人,至于那株珊瑚最后的去向,至今不明,看著臺上的這株九彩珊瑚,許一凡在想,這株九彩珊瑚是不是當年的那株九彩珊瑚。
隨著九彩珊瑚的出現,一旦一樓沸騰了,二樓這邊也終于傳來動靜,甚至三樓那邊,也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
對于眾人的沸騰,商憐都看在眼里,她似乎對這個效果很滿意,畢竟,今日的拍賣會非同一般,來得大人物很多,若是只拿出血瑪瑙這樣的貨物,肯定無法勾起這些人的興趣,而在這個時候,拿出這樣東西,成功的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看來,這個叫商憐的女人,對人心的把控也很有造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