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宛騰兜了一圈風,等心情略微平復之后才返回安全屋。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對于組織來說是一種不能容忍的背叛。
可能自己的下場會比吳凡還慘吧。
畢竟自己只擁有b級的神血,對于組織來說并不是難以拋棄的存在。
“真是令人討厭的命運,也正是如此,我才討厭那些自以為是就玩弄人類命運的神!”
說實話,高宛騰在很多時候也對組織產生過極度的厭惡,可自己沒得選,作為組織世家中的一員,從出生開始就要為組織付出一切。
所以他討厭命運,也討厭神,就這點來說,弒神算是他和組織之間唯一的共同點。
無法抵抗命運之人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可吳凡不同。
他曾經打破過看起來已經注定的命運。
高宛騰抬起頭,輕輕敲了敲安全屋的大門,咔嚓一聲過后,老舊的齒輪干澀地扭動,將房門打開。
里面探出一根黝黑,不帶一絲溫度的槍管,正對著自己的腦門。
“高宛騰,你居然放跑了目標,按照規則,我可以立刻槍斃你。”
楊知樂平淡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聽不出喜怒。
“我只是給了他一天的時間考慮,并沒有放跑他!”
“狡辯!誰知道他這一天會干些什么?就算他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座城,只要把組織的機密抖露出去,就會引來一連串的麻煩事。”
“等那時候你再槍斃我也不遲。”
高宛騰直接頂著槍口,硬生生走進安全屋,根本沒把楊知樂的威脅放在心上。
“站住!”
憤怒的楊知樂悍然開槍,灼熱的子彈插著高宛騰的頭皮飛射出去,呯地一聲打進對面的樓層中。
“夠了!眼下還需要高宛騰的力量,要是他真的背叛組織,到時候就由我親手解決他!”
黑伯及時制止了要繼續開槍的楊知樂,后者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礙于黑伯的威嚴,只能冷哼一聲將手槍收回。
黑伯手段的殘忍,她早有耳聞。
“不過,高宛騰,我還是要警告你千萬不要動了什么多余的情感,是直接將吳凡抓進來,還是把你殺了之后再抓進來,都一樣!”
“畢竟,你連續兩次被一個剛剛覺醒的小家伙騙的團團轉!”
“剛剛覺醒的小家伙?”高宛騰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瞬間轉身怒叱楊知樂。
頓時,她被看得有些發毛。
“那天的異象你們都看見了,我就問問你楊知樂在覺醒的時候引發過幾乎覆蓋天空的異象嗎?能夠在剛覺醒的時刻就斬殺一名死侍,甚至在短短三天之內就恢復了重傷的身體,繞過所有人的偵查,從我們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這些別說是你,恐怕連黑伯都辦不到吧?”
“或者說,你們誰擁有魔神血脈?吳凡只要加入,要不了多久地位就會遠超你我,我看你還是多花點時間想想怎么討好這個小家伙吧!”
“晚了,你就連舔鞋的資格都沒有了。”
“混蛋!”
楊知樂忍不住就要再次開槍,可看到黑伯深邃的眼瞳后,硬是將這股怒氣強壓了下去,氣得銀牙不斷打顫,可就是不能發作。
越想越氣的是,高宛騰說的一切還都是事實!
“高宛騰,你也少說兩句,別忘了你現在還可能是個叛徒!”
黑伯舉起權杖用力地敲在大理石地磚上,打斷了二人的爭吵,見他們都冷靜下來之后,又幽幽地開口說道:“吳凡的事需要盯著,組織交給我們的任務也需要了完成!你們沒發現四天前出現的死侍和以往不一樣嗎?”
“的確,以往死侍都是單個體出現,這次卻在全市每個角落內集體爆發,不過這也只是個偶然事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