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握住于禁的手道:“文則哪里的話?
我知文則忠義之士,此番做出這種抉擇,并不違背心中忠義……
不知為何,我戰場上初見文則,就覺得與文則有緣,就是想要將文則留下來。
可喜今日如愿。
有文則這等人物相助,今后我走起來必然沒有那般辛苦。
不過,今后文則依然用華都督稱呼我便可,不必在人前稱呼我為主公。”
不讓于禁在人前稱呼自己為主公,是有一定原因的。
在如今,華雄并沒有開府建衙之職權。
只是董卓手下的一員將領。
沒有開府建衙之權,就沒有辦法收攏屬于自己的人手,自然也就沒有主公這個稱呼。
于禁如今降服于他,認下這個關系,在私下里稱呼沒有什么,但放到明面上就有些不太行了。
容易引發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于禁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華雄道:“不過這樣的日子,應該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我將會努力,盡可能快的,拿到開府建衙之權。”
于禁對著華雄拱手,表示自己相信主公會很快做到這一步。
于禁說出這話,并非奉承。
在之前,他也只覺得華雄是個西涼莽夫,打仗雖猛,其余的卻是不行,難成大事。
但經過了這幾天的接觸之后,他發現自己以往想錯了。
華雄看起來魯莽,被一些人暗地里稱作華蠻子,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這人粗中有細,有手腕,又十分講義氣。
打起仗來,也是敢打敢拼,那些將他當做蠻子的人,只怕才是真的蠻子。
其余不說,單單只從呂布今天怒沖沖而來的事情上來看,就能夠看出一二。
呂布這個號稱董卓手下第一猛將的存在,從踏入到汜水關這里的第一步起,就已經被看起來氣勢遠沒有他強盛的華雄給壓制了……
于禁現在,有著很強的興趣,想要看一看,自己跟著這新主公,能夠走到哪一步……
“主公,您為了區區一于禁,而這般得罪呂布,實在……有些不值……”
于禁望著呂布這般說道。
華雄聞言,笑著搖搖頭。
真的不值嗎?
他不這樣認為。
呂布世之虓虎,三國個人武力的天花板存在。
但這樣的人,他卻不敢收為己用。
因為,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呂布的性格在這里放著,毫無忠心可言。
他這種性格,注定了不論給誰做手下,都做不長。
被人一忽悠就上頭,就拿起方天畫戟,去捅自己的頂頭上司。
然后拎著頂頭上司的腦袋,去投奔別人。
自己如今也在董卓手下,依照呂布的性格,以及西涼兵馬和并州系之間本就存在的矛盾,就算是沒有于禁這一檔子事情,今后和呂布之間,也必然和睦不了。
呂布看起來勇猛無敵,于禁和他比起來差的太遠。
但對于華雄來說,于禁才是重要的。
呂布他是真不敢要。
為了得到于禁,別說得罪一個呂布,就算得罪三個呂布,他也一樣毫不猶豫。
反正注定都是不和睦,早晚都要得罪。
于禁從華雄這里離開,華雄坐在這里,想著這些事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如今,他得了一將,還是五子良將之一的于禁,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如此想了一陣兒,他目光投向了洛陽的方向,自己請將徐榮調過來做自己的副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可千萬別打了折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