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結了,人家七品的,至少七個起步,要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的品級,六品八個,五品七個,以此類推。”
“原來品級是這般劃分的。”福三倒吸了一口涼氣,滿面欽佩之色:“這文臣,果然不是一般人可做的,好生厲害。”
“那是必須的。”楚擎哈哈大笑:“我以前是年少無知,那地方少去,去了多了,人家再以為咱們是文臣呢,再說了,都窮成什么樣了還去嫖。”
“少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小的去了,不花錢,還得讓老鴇子倒貼小的一些,這不就不算嫖了么。”
“不給錢就算了,還要讓人家倒貼?!”楚擎一臉震驚:“少爺我收回剛剛說的話,就憑你這一番言論,別說當文臣,你當個戶部尚書都綽綽有余。”
“少爺您抬愛,難怪都擠破了頭皮要做官,感情是奔著這個去了,羨煞旁人。”
“哈哈哈哈。”
倆人一臉猥瑣,又開始編排起朝中的文臣了。
而此時的陶宅中,陶若琳這位真正的陶家大小姐,正在和碧華談論楚擎主仆二人。
后花園中,陶若琳換上了一襲輕紗,碧華一邊耍著石鎖一邊調笑道:“隨意打發了就是,非要換身丫鬟的衣服去湊熱鬧,奴婢都覺著折騰。”
“總是和你說,你又不懂,人呢,要開開心心笑著度日,有趣的事,自然要去湊湊熱鬧嘍。”
“一個失了勢的侍郎之子罷了,哪里有趣。”
“我去了,不就有趣了么,若是你去,當然無趣了。”陶若琳指了指兵器架上的銅錘:“你耍一套銅錘,好久沒看你耍錘了。”
“耍個錘子,好。”碧華放掉石鎖,走向了兵器架。
“碧華,你說那楚公子要如何在短短月余將韜武殿修葺完善?”
“誒呦,小姐你不懂這建蓋之事,奴婢可懂,平日里莊戶們蓋了屋,奴婢都會搭把手,就說那矮房,少說也要七八日,更不要說那皇宮之中的宮殿了。”
掂量掂量手中的銅錘,碧華略顯困惑:“大小姐,您不是知曉這工部左侍郎官位不保嗎,為何要管這閑事,總不能真是因那楚公子善待護衛吧。”
“本是想將他們趕走的,可剛剛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新君登基后,便迫不及待替換忠于太上皇的臣子,光是五品以上的官員,便撤裁了二十三人,如今只剩下了四人,一位空有勛爵頭銜的上輕車都尉,一位正五品的安隆中州別駕,一位殿中省六局奉御,還有一位便是工部左侍郎楚文盛了。”
碧華將手中銅錘武的虎虎生風,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奴婢不懂,您還是明說吧。”
“你可知這四人的相同之處么?”
“奴婢哪里曉得。”
“有本事。”陶若琳收起了笑意,幽幽的說道:“都是有本事的人,這位剛剛登基的新君,眼睛可是亮著呢,議政殿中充斥著酒囊飯袋,世家門閥林立,京中滿是空談的讀書人,新君求賢若渴,也是惜才的君主,豈會真的將這些有本事的人貶為庶民,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這楚府,倒不了,只是看著要倒罷了。”
碧華放下銅錘,不解的問道:“可老爺也是太子帝師,咱何故巴結這楚公子。”
“怎能是巴結,若是巴結,何必開口要工錢,只是結一份善緣罷了。”
“奴婢覺著,那楚公子不像是省油的燈,看著軟踏踏,可那眼里都是狠勁兒,只是極力隱藏著,剛剛他說要收拾大少爺,還說讓大少爺給打您耳光,奴婢覺得他在胡說,那可雙眼睛又看著不像,總之這人不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