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碧華滿面困惑:“大少爺是大理寺少卿,別說那楚公子,就是文盛見了大少爺也要叫一聲大人,他怎地敢如此吹噓,難不成大少爺是有把柄落了他的手里。”
“這怎么會。”陶若琳將汗巾丟了過去,苦笑道:“大哥這人你又不是不曉得,哪里來的把柄,大哥又歷來眼高于頂,想來是那楚公子當真有什么本事,大哥這才對其頗為尊崇。”
“大小姐,不是奴婢說您,老爺、小小姐、大少爺,這幾位主子都良善,可朝堂上的人都是花花腸子,莫叫人給坑了,您可不能整日待在莊子里了,多回府中走動走動,也好給老爺和大少爺出出主意,他們最是聽您的話了。”
“我才不去。”陶若琳沒好氣的說道:“幫著爹爹成了太子少師,又幫著大哥成了大理寺少卿,便是連那傻妹妹都成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才女,總不能事事顧著他們,本姑娘也總是要過自己的日子。”
碧華沒好意思吭聲。
她沒覺得陶若琳天天有什么正事,無非就是寫寫詩做做畫,要么是去莊子里帶著一群小崽子爬樹摸魚,開心倒是挺開心,就是覺著…沒什么正事。
“對了,那京中斗榜的人查到了么,好奇的緊,整日都想著是誰將我的詩詞比了下去。”
“查到了。”碧華拿著大碗灌了口水,噸噸噸噸喝過之后,擦了擦嘴說道:“戶部去了一個署丞,就是他那日隨著邱萬山去了醉來樓,那詩詞應是他作的。”
“可小六不是說那是個年輕人嗎。”
“是啊,京中官員那些事,您比誰都清楚,那邱萬山作不出詩來,名聲更是不堪,大儒名士誰愿與他交往,八成是那署丞做的詩詞。”
“難道還真是文曲星下凡么,那人姓甚名誰。”
“姓楚,不知道叫個什么名。”
“有何外貌特征。”
碧華回憶了片刻:“小六尋人問了,說是那署丞身后跟著個護衛,兇神惡煞的,臉上還有道駭人的疤痕,走起路來總是不懷好意的四下看著,像是軍中行…”
碧華說到一半愣住了,說不下去了。
陶若琳神采奕奕:“是他?”
碧華一臉狐疑:“不像啊,那楚公子,有這文采?”
陶若琳嘻嘻一笑:“真是有趣,明日,我也要與莊戶去尋那楚公子,就知他是有趣之人。”
“哪里有趣。”碧華給陶若琳換了茶,有口無心的說道:“奴到是覺著那護衛比他有趣多了,傻乎乎的,竟亮了刀子,威風凜凜,煞氣的很,手上定是有不少人命。”
陶若琳微微一愣,隨即一臉古怪:“碧華,你不會是…”
碧華大臉蛋子一紅,連連搖頭:“隨意說說,奴隨意說說的,大小姐您又想歪了。”
“你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哎呀,無非就是想那護衛氣概十足是個好漢子,尋夫君就要尋這樣的,這要是被這漢子壓…”
“咦,莫要再說了,想些什么呢,胡說八道。”陶若琳一臉嫌棄:“像是番蠻,還不如那楚公子呢,至少模樣周正。”
“雞崽子似的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