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琳做了個鬼臉:“說出來嚇死你。”
曲明通瞳孔微縮:“你是誰!”
“你老娘!”
曲明通先是一愣,緊接著滿面怒火:“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娘皮,本官現在就命人,撕爛你的嘴!”
楚擎抄起桌上的酒壺:“就你們這群亞健康都是白給。”
福三舔了舔嘴唇,獰笑道:“正好打斷幾條狗腿。”
陶若琳面無懼色:“膽敢碰我,曲家滿門刀下之鬼”
“爹!”曲釗看向曲明通,雙眼一亮:“合轍合韻!”
曲明通:“…”
楚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說了句場面話:“想怎么造謠誣陷,隨便,咱山水有相逢,來日再見。”
曲釗:“爹,這句也合韻。”
曲明通一腳踹翻了眼前的矮桌,冷笑道:“想走,先砸了我曲府再走不遲。”
楚擎目瞪口呆:“我活這么大,頭一次聽到這么無理的要求。”
陶若琳哭笑不得:“他是要說你吃醉了酒,說了許多大逆不道之言,包括結黨一事,又大鬧了一通曲府,借此攻訐戶部與大理寺。”
“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曲明通和個變態似的,陰森森的笑道:“你等,打傷了人,還出了人命。”
曲明通一語落畢,曲釗從袖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頭都不回,隨手就捅進了一個年紀幼小的家丁腹部。
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狠?!”
家丁慘叫出聲倒地,周圍人卻視若無睹。
“楚公子剛剛不是問城南流民么。”曲明通微微看了眼地上慘叫的家丁,淡淡的說道:“這人便是南城的流民,哎呀呀,一百五十文才買到府中不過數日,本官很是肉疼啊。”
“喪心病狂!”陶若琳柳眉倒豎,嬌斥道:“曲明通,姑奶奶定要你曲家雞犬不留!”
楚擎目眥欲裂:“本少爺記住你了,曲明通,你死定了!”
曲明通哈哈一笑:“是么,本官真是心驚肉跳,你要本官如何死,快說與本官聽聽如何。”
楚擎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那家丁,不過十五六的年紀,血流如注幾近昏厥,周圍人皆是冷眼旁觀,一百五十文,區區一百五十文,一條人命,一條人命的價值,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楚擎很無助,甚至不敢發狠,更不敢狂怒。
他怕發狠了,狂怒了,福三就會動手,福三動手了,今日,自己三人怕是難走出曲府。
深吸了一口氣,楚擎笑了,略顯猙獰。
“記住我說的話,曲明通,你死定了!”
話音一落,“轟”的一聲,影壁被推倒,甲胄碰撞之聲不絕于耳,十人背弓跨刀,身穿黑色錦衣,面無表情的沖了進來,明明只有十人,卻將整個前廳院落圍了起來,滿面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