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懷疑福三是不是一拳給曲明通下丘腦干碎了,這胖子怎么回事?
顧不得多想,楚擎立馬跑到地牢門口,喊了一嗓子,叫一個探馬趕緊給陳言和昌賢叫來。
陳言和昌老二跑來后,一看曲明通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倒是臉上沒有任何異色。
誰都不是傻子,對楚擎也有所了解,既然將地牢要是交給楚擎,這種情況已經料到了。
楚擎皺眉說道:“三件事,一,禮部左侍郎周大人是吳王的人,二…”
昌賢眉頭一挑:“此話當真?”
“聽我說完,二…”
陳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什么,周有為竟是吳王的人?”
“不是,你反射弧這么長呢嗎?”楚擎沒好氣的說道:“三,不是,二,李家在蕭縣私收軍備,三,吳王在京中留了好多死士。”
昌賢面色劇變,陳言則是直接沖進了牢房之中,一把抓起了曲明通的頭發,滿面厲色:“楚擎所言三事,可是當真,若是敢蒙騙本將,將你千刀萬剮!”
曲明通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看不清人:“你是何人?”
“本將是千騎營副統領陳言,稽查此案,問你什么便說什么!”
“此案…此案不是楚京長與福察察統管么?”
陳言一臉懵逼,楚擎則是訕笑一聲,而福三一挺胸膛,叫道:“不錯,正是本察察督管此事。”
“本官,本官不知你在說什么,有本事,有本事就打死我。”
陳言回頭看向楚擎,面帶困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擎攤了攤手:“剛才他自己說的,福三動手后,我一提李家的事,他馬上提吳王了,然后巴拉巴拉一頓說,現在又不承認了。”
陳言站起身,沖著福三點了點頭:“再打他一頓,剛剛如何打的,現在便如何打。”
福三捏了捏拳骨,剛要動手,昌賢喊道:“慢著。”
蹲下身,昌賢凝望著鼻青臉腫的曲明通,淡淡的說道:“曲大人,你身居從四品,定然不是酒囊飯袋之輩,更不會挨了頓打就亂說胡話。”
曲明通努力的睜著眼睛,沒吭聲。
昌賢繼續說道:“楚師一提李府,你便說了吳王…本王若是沒猜錯,你應是意識到陛下要查李家,而一查李家,勢必會查到吳王身上,吳王若是謀反,陛下必當會將吳王擁躉連根拔起…”
頓了頓,昌賢一邊思索分析一邊說道:“你曲家所犯之事,罪不至死,可卻要是因吳王被牽連,想來是會被誅九族的,正是因此,你才將李家與吳王之事和盤托出,撇清關系,又挨了打,三木之下難有勇夫,即便日后陛下不追查李家和吳王,你也有借口脫身,說是被嚴刑逼供,不過,只字未吐,可推脫到…其他人身上,可是如此想的?”
曲明通依舊沉默,只是密縫著的雙眼泛著幾絲猶豫。
昌賢不再開口,只是望著曲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