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半晌,曲明通艱難的爬起身,跪在了昌賢的面前。
“敢問殿下,如何不讓吳王知曉是下官出賣了他與李家。”
昌賢笑了,微微頷首:“這有何難。”
楚擎一拍額頭,看明白了,和下丘腦沒關系,曲明通也不傻,故意的。
自己提到了李家,又是被關在千騎營地牢中,曲明通立馬判斷出天子要整李家了。
作為李家的狗腿子,曲明通知道李家和吳王茍且,這事經不起查,一查,吳王的事就會暴露。
所以曲明通當機立斷,給李家和吳王“賣了”,可這個賣,卻不是光明正大的賣,而是極為隱晦的賣,裝出一副對李家忠心耿耿的“賣”。
之所以這么做,原因有二,一,撇開和李家的關系,還讓千騎營知道他有利用價值,二,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如果天子不追究李家和吳王,他大不了說被屈打成招了,三木之下難有勇夫,說不定,還會將鍋甩給他兒子,或者其他曲家人,總之,他盡最大可能保全自己。
楚擎退出了牢房,將發揮空間留給昌賢,如果不是昌賢來了,就是再讓福三打上一天他也想不出來這家伙為什么會“說漏嘴”。
昌賢雖然才十二歲,可是往那一站,卻帶著股不怒自威的模樣,當然,只能看背影,看正面就不行了,看正面的話這小子的面龐還是很青澀,嘴上那圈淡淡的容貌就不夠威嚴。
不過曲明通也不看昌賢的嘴巴,看靴子,而且昌賢的身份就足以彌補他嘴上那圈掉分的絨毛了。
“你不過是個區區從四品,在本王的眼中,只是個上不來臺面的郎中罷了,更勿要說在父皇眼中,不錯,本王不瞞你,父皇,是要查李家,查吳王。”
昌賢的語氣有些復雜:“三皇叔他…他終究是看不清形勢,父皇已是放他一馬,可他卻是心有不甘,曲明通,你是聰明人,父皇若是動了手,吳王一黨,片瓦難存,將你知曉的事,統統交代出來,本王會讓千騎營放出風聲,不會讓三皇叔記恨于你,若是他還有命的話。”
“下官斗膽再問,不知殿下要如何放出風聲,確保吳王…”
昌賢低著頭,輕聲打斷道:“你交代了,本王便告知父皇,你涉此事不深,不說,本王便放出風聲,你已是出賣了李家與吳王,說與不說,在你,命是你的,本王言盡于此。”
說完后,昌賢也退出了牢房,將發揮空間留給了陳言。
陳言用腳尖挑起了曲明通的下巴,揶揄道:“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要么,只字不提,要么,和盤托出,若是不知你深涉此事,本將過幾日便將你交于刑部,既然知曉了你參與其中,我千騎營的手段便可盡數施展,曲明通,莫要自討苦吃。”
曲明通一咬牙:“敢問,你的官職大,還是楚京長與福察察大?”
陳言一腦袋問號:“廢話,本將是千騎營副統領,你說誰大。”
“可楚京長是天子的金牌小…”曲明通看向牢房外的楚擎,語氣不用太確定:“金牌小棉襖?”
福三冷聲道:“小蜜蜂,金牌小蜜蜂,御賜的。”
楚擎一捂臉。
探,密探,是尼瑪金牌小密探,什么玩意小棉襖小蜜蜂的。
…………
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不踏實,起了床,咱說到做到,將第六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