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塵埃終于落定,以上千人的鮮血和殘肢斷臂畫上了一個句號。
陳言帶著江月生以及五十名千騎營離開了軍營,前往蕭縣,抓蕭縣大魔頭李木。
譚忠平站在軍營外面,破口大罵。
這是他第一次和千騎營“合作”。
沙場老將譚忠平,嚇著了,真的嚇著了。
去了城南莊子看過流民后,譚忠平心情很好,一看要下雨,不愿意回府,就來到了軍營中。
剛睡上,軍卒通報,營外千騎營小旗要見他。
再然后,那自稱陳言的小旗就說大營外面有一伙亂黨,一千多人,一會給帶進來,人進來后,先射,再砍,一個不留。
譚忠平都傻了,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這個叫做陳言的家伙張口就給他譚家祖宗八代說的清清楚楚,老譚根本不會相信陳言所說,因為只有千騎營才會掌握大臣的“信息”,十分準確的信息。
李家,李木養的這上千號不算死士的死士,就這么全軍覆沒了。
楚擎,還是睡的很香甜,連他老爹回來了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城外發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足足睡了七個時辰的楚擎醒來了,走出房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一個膀大腰圓的身影,正在院落中,拿小石頭扔著樹上那些一大早就惱人的麻雀兒。
聽到了開門聲,楚文盛轉過頭,打著哈欠:“擎兒醒了,這麻雀就是煩人,扔跑了,又飛回來,總是吵擎兒。”
“爹你不用麻煩,叫就叫唄。”楚擎心中一暖,笑道:“今天不用上朝嗎,辰…”
說到一半,楚擎徹底愣住了,完全傻眼。
“爹?”
楚文盛頓時如同喝了陳年老酒一般,撫須一笑:“誒,對嘍,再叫一聲聽聽。”
“爹您回來了?”楚擎終于反應過來了,連忙跑了過去,滿面驚喜之色:“爹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還…”
楚擎又愣住了,滿面錯愕:“我睡了多久?”
楚文盛哈哈一笑,摟住了楚擎的肩膀:“走,爹給你看個好東西。”
楚擎又露出了笑容,感受著老爹粗壯有力卻極為溫柔的手掌,所有的憂慮,煙消云散。
爺倆來到了臥房,楚文盛鬼鬼祟祟的將門給關上,神神秘秘的,隨即又從床下拿出了一個大大的包袱。
楚文盛咧著大嘴,笑的很開心:“擎兒猜猜,爹這次去柳州郡城,給你帶回來了什么土特產。”
楚擎哭笑不得:“爹,你走之前不是說就要去…”
楚擎說不下去了,因為楚文盛將包袱打開了,全是紙,寫著數額的紙,當然,一般都管這玩意叫銀票。
“我靠!”楚擎撒丫子跑了上去,一把扒開包袱,里面全是銀票,各種面額的都有。
楚文盛得意的問道:“吾兒開心么,哈哈,為父也不知你喜愛什么土特產,都拿去,想要什么土特產,買就是了。”
“榜一大爹!”楚擎將銀票都倒了出來,興奮的夠嗆。
楚文盛往床上一坐,樂呵呵的說道:“快夸夸爹。”
“等下。”楚擎面色微變:“爹,這么多錢,哪來的?”
楚文盛的笑容消失了:“額…”
“不是,爹,這里少說也有五六萬貫了吧,您哪來的。”
“額…”
“您說話啊,這么多錢,您究竟是從哪弄來的。”
楚文盛試探性的問道:“大…大風刮來的?”
楚擎:“…”
“哎呀,你花銷便是嘛。”
楚擎急了:“爹,您別鬧啊,這么多錢,我能不刨根問底嗎,您到底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