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邱萬山正在千騎營衙署之中,坐在副統領的班房,一筆一劃的練字,準確的說,是在臨摹。
楚擎打著哈欠說道:“邱哥,眼瞅快到下班的點了,你跑來找我,就為了練字啊。”
邱萬山頭都不抬的說道:“我輩文人,字,定是要練的,只是這字,卻非一日之功,只有勤加練習,方有成就。”
楚擎哭笑不得。
約么半小時之前,邱萬山來到了千騎營衙署,來了之后就開始練字,一邊練一邊等綠珠。
楚擎就很困惑,問邱萬山怎么確定綠珠會來衙署,老邱說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章松陵肯定有所懷疑,事是在柳河上的花船上出的,章松陵八成會讓綠珠找熟人去問問,所以綠珠會來千騎營衙署。
楚擎覺得老邱分析的很有道理。
定睛看了一會,楚擎笑道:“你這臨摹的是哪個大家的啊,這也不像是字帖啊,而且沒感覺寫的多好看。”
楚擎是個外行,但是能看出來,邱萬山的字,真不咋地,還不如昌賢寫的好呢。
邱萬山臨摹完了最后一個字,這才坐下身喝了口茶:“你懂什么,好字,未必會博得滿堂彩,丑的字,卻也可定乾坤。。”
“您說什么都對。”
楚擎現在和老邱說話都帶著三分客氣,再也不敢和以前似的咋咋呼呼的了。
看到老邱人模人樣的在那品著茶,楚擎樂道:“你那老管家說,為了坑甘永梅他們三個,你還特意買了艘花船。”
“是如此,若不然走露了風聲,后果不堪設想。”
楚擎拱了拱手:“你這手筆可真大。”
邱萬山不在意的說道:“算不得什么,五千貫罷了。”
“五千貫?”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哪弄的錢?”
“變賣了一些產業。”
“這錢,你不會讓我還吧?”
邱萬山樂呵呵的問道:“你會還嗎。”
楚擎搖了搖頭:“不會。”
“那不就成了。”
楚擎皺著眉:“邱哥,這不像你風格啊,為了幫我坑人,打水漂了五千貫?”
福三插口說道:“少爺,這您就不懂了,若是操辦的好,要不了多久,那艘花船便賺回了五千貫。”
“倒也是。”楚擎給邱萬山倒了杯茶:“就當是辦副業了,邱哥你也不算虧。”
“笑話,本官乃是戶部右侍郎,做這行當,傳出去不夠丟人的。”
邱萬山抬頭,指了指福三,對楚擎說道:“過些時日等此事了結了,讓你這護院去我府中尋管家,將那花船轉到他的名下。”
楚擎連連擺手:“您別鬧啊,那你這不還是讓我還這五千貫嗎,我可不摻和這種事。”
“不要你的錢,到時候你愿意賣便賣了,不愿意賣,當柴火燒了也可。”
楚擎這一次是真的驚到了:“那你這五千貫不還是打水漂了嗎?”
“也不算。”邱萬山微微一笑:“十日前,本官認了個義子,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