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認干兒子,和你扔了五千貫,有關聯嗎?”
“怎地沒關聯,我與蠟闊蠟老爺一見如故,已經寫好了書約,將蠟兄的掌上明珠許配給老夫的干兒子,昨夜在醫館,蠟兄一副彌留之際的模樣,還拜托本官照顧好他的千金。”
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特么不但害人家,還要謀奪老蠟家的家產?”
“你這是什么話,本官與蠟老爺一見如故。”
福三不解的問道:“邱大人,可蠟闊不還是有個兒子么,就算出了事,那家產,也是他兒子的。”
“倘若是你,你能將偌大的產業留給有了斷袖之癖的兒子嗎,不,不應這么說,應是留給你那被其他男子給羞辱的…”
邱萬山嘿嘿一笑,沒往下說,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楚擎心悅誠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之前他只是天真的以為,邱萬山設局讓甘永梅“睡”蠟闊之子就是想給仇恨拉滿,感情是還有別的意思,老邱血賺啊。
邱萬山嘆了口氣:“可憐蠟兄,只有一兒一女,誒呦,昨夜在花船之上,可真是亂吶,也不知是哪個吃嘴了酒的客人,趁著眾人大打出手之際,一腳踹在蠟闊之子的下體上,這蠟家,八成是要絕后…”
頓了頓,邱萬山呷了口茶,一副頗為欣慰的模樣說道:“不過還好,還好我與蠟兄一見如故,我那極為看重的義子,更是生的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將來有了后,若是男娃,老夫便…不是,是這佳兒佳女的兒子,便能繼承蠟家的家業了,還好,還好還好啊。”
楚擎和福三二人,已經凌亂在了風中。
楚擎吞咽了一口口水:“邱哥,能麻煩問一聲嗎,您那極為看重的義子,叫什么?”
“叫邱…”邱萬山皺了皺眉:“叫邱…愚兄也忘了,只見過兩次,忘了名兒了。”
楚擎:“…”
江月生推開門:“楚大人,綠珠來了,要見你。”
沒等楚擎開口,邱萬山站起身:“那愚兄便告辭了。”
“你不是等綠珠嗎,她來了你怎么就走了呢,咱一起商量商量啊。”
邱萬山沒開口,笑著拿起剛剛寫好的紙張放在了火燭上。
正當楚擎不明所以的時候,邱萬山又將燃燒到一半的紙張用茶水澆滅,隨即遞給楚擎。
楚擎滿面不解:“什么意思?”
“交于綠珠。”
“你有話直接和她說就完事了,寫信給她干什么,還寫一半燒一半。”
“誰說這信是愚兄寫的了。”
“那不就是你寫的么,剛剛寫的啊。”
“胡說八道,這明明是京中豪商姬良賢寫的。”邱萬山似笑非笑的說道:“姬良賢設局陷害甘永梅與蠟闊二人,又嫁禍到了投郇伯身上,這便是證據,姬良賢的親筆書信,昨夜他派人交于花船上的內應,只是那內應粗心大意,信只燒了一半,又被今夜去花船上打探消息的綠珠得到了。”
“我澤法克?”楚擎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看向燒了一半的紙張:“可,可這上面也沒署名啊。”
“笨,那你以為老夫這幾日為何天天練字。”
楚擎目瞪口呆的望著桌子上另一張完好無損的信件,這才明白,原來這字,是姬良賢以前寫的,而邱萬山,模仿的就是姬良賢的字跡。
邱萬山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哼著小曲,優哉游哉的走出了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