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嘆了口氣:“是,老四坐…本將做東。”
福三樂了,沖著楚擎說道:“那咱就去花船吧,去府里的產業。”
“府里的產業?”
“您忘了,之前邱大人將他買來那艘花船轉到了小的名下。”
黃老四神色微變:“你們楚府,怎地還經營煙花柳巷之地。”
楚擎沒好氣的說道:“為了坑章松陵,花五千貫弄來的,三哥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
黃老四也沒多問,福三雙眼一亮:“老四啊,要不,賣你如何,五千貫買來的,賣你五千五百貫,怎樣?”
黃老四站起身,喊了小二要結賬,自動過濾了福三說的話。
見到黃老四從袖子里掏出不少銀票,楚擎笑道:“還挺有錢呢。”
黃老四也樂了,沒吭聲。
他可不是有錢嗎,剛剛從太上皇那要來四萬貫,還是楚擎給太上皇的。
菜沒動幾口,酒喝了不少,三人酒量都不錯,沒影響,溜溜達達的前往了柳河旁。
花船都停在柳河上,岸邊有小舟,給個幾分錢就能將人載過去。
黃老四對于這種地方,沒什么排斥,也談不上喜歡,就是想找個地方好好喝頓酒而已。
當然,老四也沒想到福三這么致郁,早知道的話,他高低不讓楚擎把這家伙也帶來。
上了小舟,楚擎舉目四望,腦海里回想起“年少輕狂”的歲月,要知道在半年前,自己至少一半的時間都是在柳河上度過的。
柳河,最早是人工河,一擴再擴,河畔種滿了柳樹,加之河面上滿是被稱之為“煙花繁柳地溫柔富貴鄉”的花船,因此得名,不過百姓都管這喝叫綠河或是京河,讀書人才叫柳河,覺得挺詩情畫意的,至于楚擎,感覺應該叫紅燈河比較通俗易懂。
黃老四坐在小船上,那破嘴也閑不住,看向楚擎問道:“賢弟覺著,若是繼續開鑿此處,可否興漕運之業。”
“漕運?”楚擎哭笑不得:“屁大個地方,農家樂還差不多。”
“此話差矣,若是鑿至泐、槨二江,南至隴、玢、燾三河,再至潿江,便可大興漕運。”
“想多了吧,這得耗費多少時間和人力以及財力。”
“有志者事竟成。”
“你是有屁亂放胡咧咧。”福三撇了撇嘴:“你可知真要這么做,耗費多少錢財?”
黃老四面帶狐疑:“難不成你計算過?”
“我不知啊,但是我知道你鐵定是無錢的,朝廷也無錢,天子更無錢,無錢,你說個屁。”
黃老四張了張嘴,突然發現福三這話,就四個字,他娘的無懈可擊!
是啊,說來說去就是沒錢,還那說什么。
提起錢,黃老四下意識看向楚擎:“賢弟,若是你說了算,在朝廷之中,你說了算,如果才能賺取錢糧?”
“大哥你問錯人了,你要是問怎么借錢,我是行家,自從我出道之后,一直負資產,就借錢這種事,我是老司機,越欠越多。”
“沒錯。”福三樂道:“若是問賺取錢糧這種事,老四你需問朝臣。”
黃老四面帶困惑:“朝臣之中,何人精通商賈之事?”
“都精通啊。”
“都精通?”黃老四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本將怎地不知。”
“那是你瞎,百姓窮的一天連兩頓飯都吃不上,再看朝臣,一天恨不得吃八頓飯,一個賽一個的富,他們定然是有點石成金的法子。”
楚擎哈哈大笑,發覺福三這損人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
黃老四又不吭聲了。
是,朝臣是有錢,都是從百姓身上壓榨出來的,這叫福三的狗日的,一開口就戳他心窩子。
楚擎頗為意外:“看不出來,你還挺憂國憂民的。”
“少爺。”福三點了點頭:“小的也覺著老四長著一副憂國憂民的嘴臉。”
黃老四:“…”
楚擎隨意說道:“不過你真要是能在宮中說上話,在你主子耳邊說上話,想賺錢,也不是很難。”
黃老四神情一震:“怎么做?”
“要想富,先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