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一臉懵逼:“你練啥了,胸口碎大石啊?”
“沒啊,只是練槍術。”
一旁的福三沒好氣的插了嘴:“你平日在府中練武時,也披著這件披風?”
“你怎么知道?”
福三撇了撇嘴:“以后掛披風時,里面穿件衣服,莫要赤身掛披風。”
譚尚義摸了摸后腦勺:“為何,里面穿衣服,不夠威風啊。”
福三懶得繼續開口,怕說多了拉低自己的智商。
楚擎也反應過來了,瞅了瞅譚尚義的大紅披風,
“譚哥,慢走,不送。”
楚擎趕緊站起身攆譚尚義離開,他怕這小子拉低千騎營衙署所有人的智商。
給還是一腦袋問號的譚尚義送走之后,楚擎交代了江月生,查一查演武日那些參賽選手的底兒。
其實這事不用交代千騎營也得辦,因為涉及到一些安全問題。
江月生是個盡職盡責的副手,跑了幾個衙署,又尋了些兵部將領,很快匯總了信息。
東海瀛人那邊,還是使團那些老面孔,高句麗同樣如此,唯獨涼戎那邊,半個月前又入京一批人,百是多個,看身材長相就知道是善戰之輩,應該是準備和大昌朝好好比試比試。
值得一提的是,還來個名人,小王子拓跋鷹。
這位拓跋鷹今年才三十出頭,據說從小弓馬嫻熟,而且能文能武,幾次規模較大的涼戎游騎兵擾襲邊關事件,都是這小子策劃的。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涼戎人擾襲邊關,基本上就是燒殺掠奪,但是這位拓跋鷹卻并非如此,只是搶,能不傷人命盡量不傷人命,就是搶,好多邊鎮被掃蕩后,幾乎沒有發生流血事件,來去如風,而且似乎對邊關布防了如指掌,總是能夠繞過重兵把守的重鎮。
當然,這是千騎營掌握的材料,關于拓跋鷹的信息,朝堂上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他的底細,如果滿京城都知道這小子的話,估計他一進城門就得被五馬分尸。
不過用拓跋鷹自己的話來說,他從來沒殺過或者搶過任何一個昌人,他就是一個向往和平愛慕漢家文化并且沒實權的草原小王子罷了。
初冬的第一場雪,終于降臨了。
朝堂與民間,都發生了好多事。
朝堂之上,以吳仕勛為首的人,天天大肆攻訐待參不上朝的邱萬山,幾乎成了常態,而戶部一直沒反擊,邱萬山則是天天在府中待著,一副不想干了愛咋咋地的模樣,甚至不少朝臣都有點可憐邱總了。
至于民間,依舊如往年一般,來了不少流民,只是這些流民還沒跑到城門,就直接被陶家莊戶的人給拉走了,先給一袋子米,再看房子,提前支付了一個月的工錢,最后開始上工。
流民都傻眼了。
我們是來乞討的,不是來找工作的好不好,京里人腦子都有病吧,給了我們活干,為什么還給開工錢,不會是要割我們腰子吧?
就這樣,被侮辱的流民們滿面懵逼的去蓋房子鋪路了,也沒人割他們腰子。
至于京城內,各大賭檔也開了盤子,昌朝不禁賭,有錢沒錢的百姓們,都投個幾文錢。
自然,大家押的都是昌朝會贏,每一場都是壓昌朝,畢竟這么多年昌朝還沒輸過。
當然也有抱著僥幸心理的,押了別的國家,不過這樣的人很少很少,這也導致賠率低的令人發指。
眼看第二日就是演武日了,一個穿著儒袍的少年人剛要回到府中,突然見到了門口扔著一個絲綢包袱。
少年人見到四周無人,將包袱撿了起來,打開后,滿面困惑。
里面都是賭檔的憑據,面額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