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首日,就這么結束了。
百姓們破口大罵,黃老四直接站起身,帶著臣子們回城了。
高高興興的來,鬧心扒拉的走。
今日的主角,不是東道主昌朝代表隊,甚至不是涼戎團隊,而是那一人,那一個將昌朝最精銳的軍伍們耍的團團轉的拓跋鷹,那個自稱愛好和平以及仰慕漢家文化的涼戎小王子拓跋鷹。
百姓們走的時候喧泄著他們的怒火,甚至對維持秩序的禁衛都開始惡語相向。
大冬天,頂著寒風,一大早跑來,就看了這么一出?
看一群廢物被別人啪啪打臉?
就大昌朝百姓如今這心情,就如同喜氣洋洋的過大年,然后不小心打開了電視,開幕雷擊,三比零,別提多鬧心了。
就連百姓們都看出來了,涼戎人故意羞辱昌朝呢。
百姓們看出來涼戎人羞辱昌朝,卻沒看出來另一件事,關于馬。
看臺之下,楚擎眉頭皺得和什么似的,福三蹲在地上,觀察著戰馬尸體。
江月生等探馬以及譚家父子都在。
譚尚義的眼睛紅了,快要流下眼淚一般。
這馬,是他親自動手殺的,用長刀插入了馬兒的頭顱之中。
因為這馬瘋了,即便被制住也發了狂,無論如何都安撫不住,而且一直再抽搐,只能殺掉。
“少爺。”福三抬起頭,指了指怒瞪的馬眼:“馬兒的眼睛爆了。”
“爆了?”
福三看向譚尚義:“譚少爺,這馬尸,我能動嗎。”
譚尚義滿面不忍之色。
譚忠平咬牙道:“驗!”
福三掏出短刀,生生將馬眼割了下來,讓江月生拿來一盆雪水,仔細的揉搓著,最終,兩根手指捏著一根頭發粗細的銀針。
“馬眼是射爆的。”福三站起身,捏著銀針,面色陰沉:“那涼戎小王子拓跋鷹使的手段。”
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匹高速奔馳的戰馬擦肩而過,奪球,拉韁繩,射爆馬眼?!”
譚尚義滿面怒容:“老子平了涼戎番館!”
譚忠平一腳將好大兒踹倒在地,看著楚擎,深深的嘆了口氣:“便是拿著銀針去找涼賊,他們也會矢口否認,而且…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楚擎微微點了點頭,無奈至極。
是的,不說承認不承認,這群涼戎人的目的達到了,當著百姓面,當著群臣面,當著天子的面,赤裸裸的,狠狠的,羞辱了所有昌人!
“得多大的手勁,多大的準頭,將一根針射出去,直接射爆了馬眼,不可能吧。”
“這人是高手。”
江月生看向地上的馬尸,面色凝重:“邊軍的千騎營探馬,只知這拓跋鷹驍勇善戰,卻不知也精通武學。”
“武學?”楚擎來勁了,雙眼放光:“一蹦三尺高,瞬間就可以上房揭瓦那種,是這種武學嗎?”
江月生哭笑不得:“末將不通此道,不過陳統領卻自幼習武,若是陳統領的話,應也這種眼力和手勁兒。”
“大哥,咱千騎營就一個統領了好不好。”
譚家父子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