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官員無不倒下涼氣,剛回到正堂的焦崇景也嚇了,大叫道:“不可!”
楚擎瞇起了眼睛:“怎么就不可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流放讀書…流放,還是流放至番人之城,依的是何法,何律?”
“我可今日奏明天子與尚書省。”
“不行!”焦崇景連忙轉身看向馬睿:“馬大人,您是主審,豈可讓千騎營專權處置。”
“去你大爺的。”楚擎一拍桌子:“他們是自愿的,什么專權處置。”
“自愿?”焦崇景也撕破臉皮了,依舊看著馬睿:“馬大人,還望你秉公審案。”
“那是自然。”馬睿微微頷首:“好,那就聽聽流放湖城的案犯高鳳煌如何說。”
焦崇景傻了。
我去,這你都直接定性了,還讓他說什么?
孫安適時的開了口:“焦大人,此案,似是與你禮部無關。”
“孫公公,這…”
馬睿一拍驚堂木,嚇了焦崇景一跳,老馬一指早已嚇傻的高鳳煌說道:“本官問你,你可是自愿不流放去湖城?”
高鳳煌下意識的點頭叫道:“是,是如此!”
“好。”馬睿看向身旁屬官:“記上,案犯高鳳煌自愿不流放,去湖城,對,是如此,他不愿流放,自愿去湖城,快記上,一會貼出告示。”
高鳳煌咧著嘴,大腦一片空白。
楚擎再次開口:“其他原國子監監生,也應如此懲治,身穿儒袍,卻不尊百姓,不做任何有利于國朝之事,既然如此,扒了他們的儒袍,奪去他們讀書人的身份,讓他們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吧,教授湖女部落,識文,斷字。”
孫安和變戲法似的,再次掏出了一卷圣旨。
楚擎開口道:“孫公公,直接說吧,陛下可有決定。”
孫安言簡意賅:“千騎營,有決斷之權。”
馬睿也不知道楚擎和天子私下說了什么,只是朗聲道:“好,那便如此,案犯高鳳煌,不予刑之,三日內,起程至尚云道湖城,以戴罪之身傳經講學。”
“哇”的一聲,高鳳煌痛哭出聲,撕心裂肺。
楚擎轉過身,淡淡的開了口:“不要想著跑,我是千騎營統領,是勛貴,你現在只是普通的百姓,即便我讓人打斷你的雙腿,至多,陪你些湯藥錢罷了,這是我的特權,也是你曾經擁有的特權,每過半年,我會命人去湖城,找不到你,我殺你滿門,你不教授番人識文斷字,我殺你滿門,除了識文斷字,你膽敢傳授其他一些無用的東西,我殺你滿門,十年,十年后,若是那時我還活著,我依舊身居高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