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王。”
“什么琊王?”
“瑯琊王!”
墨魚皺了皺眉頭:“瑯琊王是什么?”
田海龍氣的夠嗆,覺得墨魚在耍自己。
不過已經三觀無數次崩塌的田海龍還是壓下了怒火,繼續問道:“那墨兄,可知楚大人因何來邊關,可是天子…天子終于要…”
頓了頓,田海龍緊張極了:“天子,終于要改善邊關窘境了嗎?”
墨魚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田海龍沒催問,他感覺墨魚在猶豫,猶豫著是不是告訴他這種“秘辛”。
沉迷了片刻,墨魚一臉狐疑:“永平帝,還沒駕崩嗎?”
“永…”田海龍霍然而起:“老東西,你他娘的耍本官!”
永平帝,老四他爺,太上皇他爹,的確是駕崩了。
而墨魚只記得上次離開中州時,當時的皇帝,也就是永平帝,都七十多了。
老墨很無辜,望著暴怒的田海龍,十分不解。
“這位將軍,何出此言,老生何時戲耍于你。”
“好,還跟本將裝瘋賣傻是不是,想來你是個文臣吧,有能耐,報出性命。”
“老生不是官。”
“那你是誰。”
“墨,墨魚。”
田海龍眼眶微微一跳,第N次,忍住了怒火:“你是楚大人的什么人?”
“旬陽道,官道,碰到的。”
田海龍一頭霧水。
一邊看熱鬧一邊摳腳丫子的王通通哈哈大笑:“沒錯,這老頭是我家大人在半道上撿來的,你問他有個屁用。”
這一次,田海龍實在是壓不住火了,怒目掃過,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狗日的,莫要欺人太…”
“甚”字沒說出來,田海龍頓時露出了笑臉,那叫一個卑微,突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跑到了石桌旁。
“肖兄,肖兄弟,本將幫您。”
肖軼已經將信件鋪好了,開始曬銀票,全是一萬貫的,好幾十張,和信件放在了一起,上面有些水跡。
福三回頭喊道:“看好銀票,這狗東西沒見過世面,小心偷了銀票。”
就說讓人急眼這種事吧,福三絕對是專家,田海龍果然沒忍住,破口大罵:“你當我是何人,老子五品游擊將軍,豈會做這種下作之事!”
“那你還錢,九百貫,快,游擊將軍大人。”
田海龍,又看向了自己的腳尖,不吭聲了,敢怒不敢言。
肖軼畢竟心軟,嘆了口氣:“田將軍,千騎營有個副統領,叫江月生,也是被福三兄弟瞧著不順眼,整日記吃不記打,反正你還是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省的日日丟人。”
不得不說,連肖軼這種外人都看出來二狗在千騎營天天丟人現眼。
田海龍開口,正堂房門被推開,打著哈欠的楚擎起床了。
見到田海龍也在,楚擎笑著揮了揮手:“早上好,阿螺。”
扭頭,轉身,施禮,動作一氣呵成,田海龍行軍禮,那叫一個恭敬。
“馬帥有令,即日起,望原城一應政務,暫由楚大人統管。”
所有人齊齊側目,看向田海龍,懷疑這家伙傻了。
楚擎指了指自己:“望原城交給我了?”
“是。”
田海龍面色復雜,原本,馬如敬雖說是有這個意思,但是并不是全部放權,可現在,田海龍想要知道,楚擎來望原城,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