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種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桀驁不馴,真的有膽子跟自己進行國弈,要知道王虛和自己不知浸染對弈多少年,都比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年齡還大。
尤其是聽到鐘憑說到要指教自己的時候,繁種可謂是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如此后生,竟然如此無禮。
鐘憑也知道自己那聲輕笑十分不妥,所以一直都在放低姿態,想要將此事揭過,但是有人辱及自己的老師,這是鐘憑不能做再忍受下去的原因。
自己自幼被老師撿到養大,老師鬼谷子當時已經年邁不堪,不僅僅是自己的老師,更是自己的養父,自己學習縱橫之術,更是研修陰謀之學,但是老師鬼谷子卻一直是自己的底線所在。
“既然你說要指教我一番,那么還請拿出自己的本事,讓我看看你如何指教與我。”
繁種此時也懶得再保持君子風度,自己已經記不起上次如此動怒是何時了,今日竟然遇到如此狂妄之輩。
這讓繁種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在大盤清空之后,鐘憑和繁種便開始選國對決。
王虛見兩人都帶上了火氣,有意調節一番,但是看樣子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便想著盡快結束完這一局之后,自己再從中調解一番,讓這個年輕人多加謙遜,繁種也不是咄咄逼人之輩,想必勝過這個年輕人也能心中出一口惡氣。
“請兩位各自挑選一國進行國弈。”
繁種雖然十分惱怒,但是想要真正碾壓鐘憑,所以還是伸手示意鐘憑先行選擇一國。
“我選魏國!還是對戰先生之秦國!”
鐘憑說完率先跟王虛施了一禮,王虛知道鐘憑的意思,是擔心會折了自己的面子,畢竟方才自己與繁種對弈可是輸的一敗涂地,現在鐘憑還選魏國,是怕自己以為鐘憑棋弈高于自己,對天下大勢的把握也勝于自己。
王虛心中倒是十分有雅量,示意鐘憑不要在意,自行選擇便可。
“哼,還挺自信,是覺得自己比王先生還要厲害么,看你如何輸的一敗涂地。”
果然在鐘憑選完之后,那名敬仰繁種的人,立即便開始嘲諷其鐘憑來,但是他這一句話不僅沒有引來全場的贊同,反而拉來了不少仇恨。
要知道罔極閣內很大一部分是魏國人,鐘憑選擇了魏國,那么便是要以魏決秦,即便是不喜歡鐘憑這副狂傲,但是那人現在便說魏國要輸了,當即大廳內的人對此人皆投來厭惡的目光。
那人見自己失言,當即不再言語,但是卻是對鐘憑心生仇恨。
王虛此時倒是十分想要鐘憑勝過繁種,雖然知道這種可能不大,但是心中那種期待之感確實是十分濃烈,如今的魏國當真是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如何踏出一條存活新路,實在是心系魏國的名士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
“有膽量,國弈乃是兩國真實情況對決,我不可能忍讓與你,你好自為之。”
繁種對于鐘憑的選擇心中十分不屑,自己為了照顧到王虛和魏國人的臉面,沒有呈迅疾之勢將魏國擊敗,但是這個年輕人竟然敢如此挑戰自己,繁種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此人擊敗。
“開盤!”
隨著一聲嘹亮的叫喊聲,這局對弈拉開了帷幕。
“秦先置十三子,魏置六子,秦國得勢,秦國一方執黑子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