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姐,你的腳受傷了,跟我去包扎一下吧。”
宴九黎此時才感覺到鉆心的疼痛,苦笑了一下,卻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不了,我要在這里等小遠出來。”
“小遠?”
“是,小遠,我弟弟。”宴九黎點頭:“他出了車禍,正在手術室搶救。”
“放心,我的同事會盡力救他的。”顧星辭繼續勸說:“你在這也沒用。但是你的腳如果感染破傷風,就沒人照顧手術室里的人了。”
“可是我……啊……”宴九黎還打算說什么。
顧星辭卻直接一個抬手,強勢地將人抱了起來。
“顧醫生,你放我下來。”宴九黎本能地想抗拒。
除了陸韶欽,她還沒有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過。
“別動,我只是帶你去包扎。你的腳傷得很嚴重,如果你繼續掙扎的話,說不定會廢掉。”顧星辭嚴肅道。
宴九黎還想堅持,然而顧星辭已經抱著她離開了手術室外。
她只好閉上嘴,希望醫生能夠盡快處理她的傷,好讓她快點回來,等待小遠出來。
“呵,宴九黎,我一刻沒有看著你,就忍不住出來勾引男人了嗎?”身后,冰冷的聲音響起。
宴九黎條件反射性從顧星辭懷中跳下來,受傷的腳碰在地上,鉆心的疼痛讓她差點站不住。
下來之后,她才懊惱地皺起了眉——
她為什么要害怕被這個男人看到?
難道到現在,她的心里還依舊在乎著這個人嗎?
他雖然不是傷害小遠的直接兇手,但是小遠之所以躺在手術室里,卻和這個男人脫不開干系。
何況,他根本不愛她,就算她真的在外面勾引別的男人,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可以為了宴子衿棄設計陷害她,那她憑什么要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戰戰兢兢?
“宴小姐……”顧星辭想要伸手去扶。
陸韶欽卻搶先一步將人拉開:“顧醫生,宴小姐她已經嫁人了,以后還請你稱呼她為陸夫人。”
陸夫人……
真是諷刺,從前她求也求不來的稱號,如今他親口承認,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開心。
“子衿的臉還在止血,你卻在這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陸韶欽一臉怒意:“宴九黎,你還真是犯賤!”
“我犯不犯賤,和你無關。”宴九黎懶得和他爭吵,她現在的心里,只有小遠。
“看來,不懲罰你,你是不會知道自己的錯誤!”陸韶欽半強迫地將人拉走。
“宴小姐……”顧星辭想要伸手阻攔,卻被陸韶欽的保鏢攔下。
“陸韶欽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里!”
宴九黎顧不上腳底刺骨的疼痛,腿上用力,企圖與陸韶欽抗衡:“小遠還在手術室,我不能離開!”
“別拿小遠做借口,我看你不想離開顧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