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開啟了和陸邵欽的分居生活——
雖然只是分了兩個房間。
陸邵欽將主臥讓了出來,巨大的雙人床上,宴九黎縮在被子里,占據著孤零零的一角。
“宴九黎,你哭什么。”
女人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
“三年的婚姻生活,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無論你如何祈求,那個男人,總是會在你睡著之后才回來。
甚至夜不歸宿。
你和他同床共枕的日子,有多久?
那時候的日子,和現在有什么區別?
一千多個日夜她都熬過來了。
再等十個月,又能怎么樣呢?
但是心,依舊不受控制地抽痛。
宴九黎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明明壞掉的只有胃,為什么心臟可以那么痛,甚至比癌癥還痛。
痛著痛著,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宴九黎還是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鄉。
夢里,有人悄悄來到她的身邊。
將她踢開的被子蓋好,在床頭,借著月光看了她許久許久。
最后,來人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又匆匆離去……
夢醒后,天光已經大亮。
宴九黎走下樓,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只有一份砂鍋粥用小爐子煨在桌上,撲通撲通地滾著熱氣。
宴九黎盛起來,吃了一口。
淚水就忍不住滾滾而下。
中午,固定的餐點被人送來。
晚上亦是。
一日三餐,陸邵欽將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唯獨他的人,不見了蹤跡。
宴九黎開始了安靜卻孤獨的生活。
從前她的婚姻生活,似乎也是這樣。
只是每天她都會去超市親自挑選菜品,回家做出豐盛的菜肴,內心期盼著丈夫的歸來。
但是許多時候,她總是等到在沙發上睡著。
再醒來,房子里始終空蕩蕩的不見人……
如今,心境不同,她也再沒有什么可以等待的。
種花,聽歌,將地下室她的畫作拿出來繼續繪畫,買早教的書本,和腹中的寶寶進行交流。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如流水般過去一周。
甚至早上起來的時候,宴九黎會忘記還有陸邵欽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一周后,清晨下樓,陸邵欽西裝革履地等在門口,要陪她去產檢。
“不用了,我自己去。”
宴九黎本能的抗拒。
“你就算不當我是你老公,起碼我還是孩子的爸爸。”
陸邵欽冷冷的開口。
宴九黎無語,她能說什么呢?
總不至于說,你不過就是一夜風流,提供了一顆精子,孩子和你有什么關系吧?
她看得出來,陸邵欽對于孩子的到來,還是非常高興的。
她不想掃他的興,畢竟孩子未來,還是必須要認下他這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