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什么時候這么天真了?誰說戀愛就一定能走進婚姻?”
盛夏毫不避讓,她的笑容有多燦爛,心里就有多疼。
以前她總是順著他,那是因為她愛他。
現在,完全沒必要。
針鋒相對,火花四射。
時晏京驟然發現,那雙漂亮的杏眸中,沒了他的身影。
剛剛心里那股不舒服,瘋了似的蔓延。
“夏夏,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京哥,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不然不會過了四年,京哥的心里一直只有我。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都破壞不了我和京哥之間的感情!我們是一定會結婚的!”
紀舒雅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樣,漂亮的眼睛里已經噙滿了霧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盛夏欺負了似的。
盛夏很是無語,“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是我,不是你們。另外,我對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沒什么興趣。”
“時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改天再約。”
“我送你回去。”
盛夏和時夏怡走了,這局卻也沒散。
*
夜風習習。
車里很安靜。
“夏夏,你是不是還愛著他?”時夏怡問道。
腦中閃過時晏京一手攬著紀舒雅的腰肢,兩人親密的站在一起的畫面,心臟的位置一抽抽的疼,她笑了,“他配不上我的愛。”
那就是還愛著。
時夏怡嘆了口氣,如果感情真的能收放自如,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求而不得了。
*
這邊時晏京剛把紀舒雅送回家,就又被周揚和一群發小約了出去。
大家又回了星光璀璨,依然是幾人慣用的包廂。
唐如煙一身淺紫色的短旗袍,步履匆匆,“周揚,跟你相親那妹子呢?”
時晏京抿了口酒,神色淡淡,“時夏怡胡鬧,哪有什么相親?”
“我說時晏京,你不會現在還以為你那小替身在跟你鬧別扭吧?看到周揚發的照片,我只覺得你該看看眼科,現在我覺得你還該看看腦科。”
唐如煙毫不留情的嘲笑著。
“她也就這次鬧得比較大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時晏京漫不經心的晃著酒杯,那張英俊的五官上全都是倨傲,篤定。
唐如煙搖了搖頭,“你太不了解女人了,那妹子這次絕對玩真的,不管你信不信,這次你是輸了。”
周揚立刻笑嘻嘻的伸手,“誠惠,一千萬。”
自然,不僅時晏京,其他幾個賭三天的,也都唰唰唰的寫了支票。
這次賺大發了,周揚將支票都收了起來,“我說你也是,不都決定要娶你那小青梅了嗎,盛夏這邊斷了不正好嗎?怎么?你還想著左擁右抱?”
時晏京喝酒的動作微頓,為什么這么在意盛夏?
“還是說,其實你愛的是盛夏,并不是紀舒雅?”唐如煙吸了口煙,覺得這次樂子大了。
“呵呵。”時晏京仰頭直接干了,他站起身來,桃花眼似笑非笑,“這個周日之前,她肯定回頭主動求和。”
“狗男人!有你后悔的時候!”唐如煙坐等著看好戲。
時晏京喝的有點多,迷迷糊糊的被司機送回了半山別墅,冷風吹過,酒意瞬間被吹了個干凈,整個人都清醒了。
別墅漆黑,清清冷冷,顯然沒人住。
這是從他離開之后第一次回來。
想到今天晚上見到的截然不同的盛夏,時晏京皺眉,明明什么都沒有少,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他冷著臉去了臥室,腳步都比往常快了不少。
床鋪很整潔,連一個跟頭發絲兒都沒有,一眼看過去,跟平常一模一樣,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有一股煩躁。
拉開衣柜。
那一排白色的女士連衣裙整整齊齊的掛著,還有很多連商標都沒有摘。
睡衣疊的整整齊齊。
他轉身跑去了衣帽間。
他送她的鉆石項鏈在,手表在,手鐲在,各種名牌包包全都原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