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宅心仁厚,難怪能有西北武林第一人之稱。”沈默搖頭一嘆,忽然說道:“既然員外沒有殺人,那此地為何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味?”
祁丞與石凰聞言一驚,兩人未及反應,沈默已經忽然身形掠出,以掌為刀,一刀就向祁丞當頭劈來。
祁丞雖年事已高,可他與嚴守陽相處數十年,也是身懷武功的人,只是一向很少出手。因為在落日馬場有嚴守陽坐鎮的年月里,就算遇到麻煩事,也還不需要他一個管家出手。
所以作為一個身負武功的人來說,直覺與敏銳都高于常人許多。在聽到沈默那句話時,祁丞已經猛然警覺,可當他真正戒備之時,卻見那身形偉岸的人一記掌刀已經劈到了頭頂。
沈默出手之時,沒有任何征兆可言,簡直就是意動身動,一瞬而至。而那肉掌所挾帶的銳利之勁,幾乎與真刀并無差別。
石凰在一旁也大吃一驚,她實在沒料到這個陌生的男子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身手。
祁丞大叫一聲,一時抵抗不及,只得倉惶向旁全力一閃,方才堪堪避過那突如其來的一記掌刀,但神態模樣卻盡顯狼狽。
可沈默那一記掌刀卻并沒有趁勢追擊,他那寬厚布滿老繭的一只手掌如刀般停在了剛才祁丞所立之處不動。
石凰腳下連退數尺,一時花容帶煞,眉目冰冷。
沈默隨意而立,手里依然端著那杯茶,可杯里的茶水卻沒有濺出半滴。
“你果然不是嚴守陽。”沈默望著臉色驚詫的祁丞,雙眉一揚,冷然說道。
“你說什么?”祁丞神情戒備凝重,他冷冷道:“你為何會認為我不是嚴守陽?”
沈默收回手掌,冷聲說道:“如果你真是嚴守陽,那憑你的武功,絕不會連我如此簡單的一招都接不住。”
祁丞心里一沉,他的武功的確與嚴守陽不是一個水平的境界。他忽然有些后悔這些年沒有好好的錘煉自己的武功修為了。
沈默忽然抬起手中的茶杯湊到嘴唇邊,在兩人吃驚的神情下緩緩吐出了一口水。
那竟是他剛才喝進嘴里的那口茶,原來他并沒有喝進肚子里。
祁丞和石凰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們已經感覺到,今天來的這個人,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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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是那個素有俠名的嚴守陽,那又怎么會在這杯茶里下毒?”沈默臉色如罩寒霜:“我沈默什么茶都喝,但就是不喝有毒的茶。”
他手一松,那杯茶就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同時茶水四濺,地面上冒出一片泡沫。
這茶里果然有毒。
石凰臉色驟然一變,因為毒是她無意間下的,她對下毒頗有手段,嚴守陽就是中了她下在那件衣服上的毒,而瞬間武功大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