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雄卻沉喝一聲,體內真氣瘋狂鼓蕩,單足一蹬地,竟然地陷半尺,他借勢同時拔起身形,長刀破空揮出,勢如金鳳騰空,一刀就向頭頂薛越的下陰撩斬而起。
這一刀若是薛越無法躲避,就算他命大不死,只怕也會斷子絕孫。
薛越身在空中,見此渾身汗毛炸立,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只得拼起一口殘余真氣灌注劍身,軟劍頓時彈得筆直,倉促一劍斜掃,意欲擋住這極其陰毒的一刀。
灌注真力的長劍擊在金刀之上,果然將那凌厲的一刀震得向旁偏了數寸,堪堪避過了要命的位置。但曹雄這一刀也是滿布內勁蓄勢而發,刀鋒雖偏,卻也直接將長劍震得彎曲如弓,薛越持劍的右手虎口一陣劇震,長劍險些脫手。
這一刀險到了極點,薛越雖然躲過了斷子絕孫的大劫,可那銳利的刀勁卻透過劍身,在一聲裂帛聲中,薛越大腿根的褲子被刀勁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與此同時,薛越就借著刀勁的反震之力猛地向旁邊旋身彈出,身形踉蹌落地,模樣一時頗為狼狽。
這一刀雖然沒有傷到薛越,可卻讓心高氣傲的他頓時勃然大怒,臉色更是一片鐵青。
冷風從大腿根褲子上的長長裂口處灌進來,讓薛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可他心里的寒意卻要比身體的感受更要冷。
這一道裂口,簡直要比讓他受傷還要更恥辱。
有看得真切的曹家扈從頓時發出一陣嘲笑聲。而雙旗門幫眾見少門主落地時腳步不穩身形踉蹌,都心知不妙,頓時一個個臉色鐵青,怒目瞪著那橫刀而立的曹雄。
剎那之間,薛越臉色頓時變得猙獰冷酷,他目射寒光,如劍鋒一般剮在曹雄的臉上。就聽他猛然暴喝道:“曹雄,你找死!”
目光如劍,聲似寒冰,這位雙旗門少門主,此刻已經殺意大熾。
曹雄只覺得從薛越口中發出的話音仿佛就是一柄利劍,猛然刺進了他的胸口。
曹雄臉色頓時凝固,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殺氣。
暴怒的冷喝聲中,薛越忽然動了。
他的身形幾乎貼著雪地縱身掠起,速度之快宛如一支強弓射出的離弦之箭,那柄長劍森冷的劍光隨著他的身勢破空炸開,在快得不及眨眼的霎那間里,此刻的薛越已經和那柄劍合二為一。
薛越迅疾卻又猛烈的身影裹挾著劍光呼嘯著貼地掠起,他身下的積雪隨之被狂烈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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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掃蕩出一道溝壑,頓時亂雪激蕩,氣勢磅礴逼人。
曹雄瞳孔猛然收縮,臉色沉重無比,他已經看出薛越這一劍蘊含著能刺穿一切阻礙的凌厲之勢,這一劍已經不是切磋,而是有搏命分生死的意味了。
應對著薛越那凌厲無比的驚人劍勢,曹雄沒有選擇退縮,他雙手緊握金鳳刀飽提體內真氣,渾身氣機驀然鼓蕩,金鳳刀上的刀氣如烈火一樣綻開。隨即他沉喝一聲,踏步縱身騰起,金刀在他猛然揮出的雙手中猶如炸開了一道熾烈的火焰,迎著飛掠撲來的劍勢轟然劈出。
兩人此刻都已經紅了眼睛,出手皆為自身所學的極招。雙方人馬頓時騷動了起來,他們知道若是刀劍相接,那就必然會有一個人會倒在此地。
“住手!”
就在這時,長街黑暗處那始終一直沉默未動的人馬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喝,隨即有一騎倏然飛馳而來,快馬飛奔到曹家扈從們的身后時,馬背上的人陡然騰空而起,竟是快若閃電奔雷,在夜空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身影,只在瞬息間就掠到了那即將對撞在一起的刀劍之間。
隨著話音一落,那人影便已落地,熾烈的刀光與紛閃凌厲的劍影就已經向他身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