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看到了一面墻,而墻上竟有一道直達房頂的裂口。
墻下是散亂的碎石。
于鐘朝在屋外停下了腳步,他銳利的目光在周圍緩緩掃過,然后緊盯住那一面裂開了一道缺口的墻,突然皺眉,低沉著聲音說道:“看來這里曾有人動手的痕跡。”
而其他三人都是身懷武功的高手,所以他們當然也能從眼前的環境看出一些端倪。
田望野同樣雙眉緊皺,他走上去,站在那道缺口前,沉聲道:“看樣子,這墻是被人用刀劈開的。”
“而且只用了一刀。”于鐘朝補充了一句。
曹雄雙眉一揚,神色間流露出深深的驚詫,他低沉著語氣說道:“好厲害的一刀。”
曹雄是用刀的高手,所以他自然能看出這一刀的厲害之處。
所以他吃驚,因為他知道,就算如今自己刀法已有所成,但要想只用一刀就將這面墻劈開這樣一道干凈利落的缺口,他現在還做不到。
曹雄握著金鳳寶刀的手不由得緊了一緊。
其實要用刀把一面墻劈開一道口子并不太難,江湖上有許多的刀法名家就能做到這樣種程度。難就難在這一刀的刀勁明顯已經延伸到了房頂,卻并沒有讓整面墻因此而坍塌,這就足以說明劈出這一刀的人對刀和自身功力的掌控已經達到了一種隨心所欲的高深境界。
薛越臉皮抽搐了一下。
“這一刀可不簡單吶。”田望野看了一眼曹雄,語氣頗為沉重,道:“關外武林中,在老夫所知的那些用刀的高手里,有如此刀法造詣的人不過兩人而已。一個就是落日馬場的嚴守陽,另外一個就是你爹曹敬武。可是這一刀卻并非出自他們兩人之手。”
曹雄皺著眉頭,說道:“我爹今天早上才去了大風城,所以當然不會是他。”
于鐘朝也說道:“嚴場主今日六十大壽,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會是他。”
“所以老夫的意思是,這一刀或許是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高手所為。”田望野看著那道裂口若有所思的說道,“可這一刀的后面,卻還有人活著,由此可見,他出這一刀,應該不是為了殺人,所以還留了余力。”
田望野說話時,目光已經順著那道缺口投向了屋子內。
“尚留有余力?”所有人心里都陡然一驚,這樣的一個用刀高手,為何從未聽說過?
曹雄看著那道裂口,神情一時極為復雜。
他們中沒有人清楚,若是沈默這一刀是全力而出,那他身邊的白無垢只怕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
而田望野所說的活人,自然就是里面的鐵槍門弟子了。
“看來此地的確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于鐘朝皺眉四顧,他語氣忽然一變,沉聲道:“就是不知道這里所發生的事,是否與我們接到的那封信有關?”
這個問題,外場的其他人自然不能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所以氣氛一時又出現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