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打發走了服務員,隨后給賈仁發了條信息,問他要不要過來,這個沉迷于硬組織軟化活動的家伙最近似乎接到了什么密令,三天兩頭的朝外跑,別說把監視郝孟的任務拋到了一邊,就連他鐘愛的金巴特和伊薇拉都不見消費賬單發回來了。
不過這次賈仁很快就有了回復,當菜上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帶著老孫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嗯?這小丫頭片子怎么也在這里。”賈仁一屁股坐下,好奇道。
“你說誰小丫頭片子呢?”青卷怒目相視。
賈仁嬉皮笑臉,他可不怕青卷,兩人雖然同為初等搜查官,可他一只手能打五個青卷,一個是成年體,一個還是幼年體,戰斗力不在一個層次。
“真討厭,為什么要把他喊來。”青卷的世界觀里向來實力為尊,面對這個打不過的漢子只能癟嘴抱怨。
老孫略顯拘謹的坐在一側,眼睛睜的老大,光這一餐就抵得上他一月工資了。
“吃啊吃啊,反正不用我們付錢。”賈仁使勁招呼,老孫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金槍魚腩,感受著滿嘴芥末沖味和鮮味露出滿足的表情。
賈仁就沒這么客氣了,跟那惡狠狠瞪著他的小丫頭在飯桌上干仗,兩人的筷子你來我往,競相搶奪,看的郝孟一陣頭大,早知道不喊了,吃個飯都不安穩。
眼看桌上菜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郝孟張望了一下,向不遠處路過的服務員招手喊了一聲,那服務員腳步一頓,并沒有過來,郝孟還以為他沒聽到,只能又喊了一聲,服務員這才轉過身走近。
“加菜,這些都再來一份。”郝孟將菜單遞過去,才轉回頭便覺得不對,抬頭望向那張精致臉龐,分外意外,“寧清?”
這個路過的服務員竟然是那日公司團建見過的寧清!
老孫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見到熟人。
寧清反倒是神色平靜,朝著郝孟和老孫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沒有說什么便拿起菜單離去。
郝孟望向老孫,“她……她怎么會在這里?”
倒不是郝孟對服務員這行業有偏見,只是寧清一個大一學生,平日里就需要念書,空閑時還在曲振興那里做兼.職,怎么還有會時間來這里當服務員?
老孫抓了抓頭,小聲道:“應該是最近翻譯社沒有什么活的緣故吧,她又不好意思去別的地方接稿子,所以才會來這里打工,這孩子家里條件其實一般,平日里就一直勤工儉學。”
郝孟疑惑道:“不應該吧,翻譯社不是正如日中天么?我最近沒少見公司發布欄上稿子變少啊。”
老孫面露難色,解釋道:“這……發布欄里的稿子確實沒變少,因為能上發布欄的都是稀有的偏僻語言,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沖著你來的,除此之外的正常稿子,嗯……都被截流了,沒人愿意找我們合作了。”
郝孟聽的滿頭霧水,追問道:“怎么回事?”
郝孟雖然掛著副總編之職,但是很少往翻譯社跑,即使接了稿子也是通過郵箱發給曲振興和褚曉曉的,公司出了什么事他還真不知道。
瞧見郝孟不像作偽,老孫這才小聲說道:“原來你不知道啊,這情況都已經兩個多月了,之前因為背靠商州集團的關系,公司業務飛速上漲,老板招兵買馬搞的風生水起,可是商州集團突然就發生了很多變故,我們不僅許多合作商變卦,接不到稿子,甚至還被打上了潭汐一脈的標簽,行業里處處被人針對。”
老孫嘆了口氣,“這純粹是無妄之災,被禍及魚池了,再這樣下去,翻譯社恐怕都得關門。”
合作商變卦倒無所謂,頂多是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可是被莫名其妙打上潭汐一脈的標簽,這麻煩就大了!
商州集團這種巨無霸,只要一個小水花就能淹死翻譯社!
曲振興他們又毫無辦法,畢竟之前確實是搭著潭汐這條線才進入商州集團接活的。
郝孟拿起啤酒杯灌了一口,默不作聲。
既然連翻譯社都被波及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在這場斗爭中的潭汐已經全面潰敗到何種地步了!
不過想想也是,潭汐怎么可能會是商令的對手,當艾木森那一場交鋒不作數后,潭汐的失敗就注定了。
郝孟這里之所以風平浪靜,全是因為頭上頂著楊鳴這顆大樹。
賈仁和青卷對這些毫不關心,仍在大快朵頤,郝孟味同嚼蠟,想著什么時候得去翻譯社看看了,曲振興對他還是不錯的,每個月不用干活都能白領六千的副總編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