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的小河是那樣的安逸,血色的夕陽把河水染得通紅,在晚風的撫摸下,河水蕩起了無數的漣漪,猶如條條紅綢似的輕輕地流動著,幾片落葉在水中悠悠飄向遠方。
與安逸寂靜相反的是河岸上的嘈雜不堪。
“不好了!快來人呀,有人跳河了!”這是溫馨意識模糊之間,耳邊響起的嘈雜聲。
“天啊!這咋回事,人好端端的怎么會掉河里去呢?山娃,你快去叫李大夫過來,狗蛋,你們幾個去把村長和支書叫來,要快!”一道焦急又不失穩妥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吩咐著幾個孩子。
溫馨頭疼欲裂,眉頭緊皺,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這么吵,劇組的安保人員呢?
她想睜開眼看看,卻感覺全身無力,身上的潮濕和冷意,滲入皮膚,直達骨頭,激得她意識清晰了些。
她這是掉水里了,還是被綁架拋尸?
她前一刻不是還在劇組的休息間睡覺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耳邊想響了孩童稚嫩的聲音。
“好的,葛嬸!”一道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回復后,伴隨著幾道匆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馨丫頭,你可要堅持住呀!村長和大夫馬上就來了。”是那個叫‘葛嬸’的人的聲音,她似乎認識自己。
溫馨很想開口問問到底什么情況,葛嬸又是誰?她又為什么會全身濕透地躺在地上?
可她身體猶如千金重,腦袋和喉嚨更是又脹又痛,想發出聲卻無能為力,最后她還是承受不住那強烈的暈眩感,徹底昏睡了過去。
溫馨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看到的是土墻草屋,土胚磚砌成的墻,茅草鋪成的屋頂,屋內潮濕昏暗,彌漫著刺鼻的霉菌的味道;
墻體一側開了一個小窗,用幾塊薄木板訂著;陽光從窗口進入,給原本昏暗的空間帶來一絲光亮;
透過光線,溫馨看清了屋里簡陋的擺設,除了她現在躺的搖搖欲墜的木板床,還有一張破舊的小方桌,桌上放著一個具有年代感的白瓷缸杯和暖水壺,一個熄了火的煤油燈,一個簡單的掛歷,
顯示的時間是:1976年3月14日。
就在之前昏睡的過程中,她已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溫馨一雙瀲滟的桃花眼中充滿了迷茫,很是不可思議。
她..這是穿越了?
準確的說,是…穿劇了!
不是狗血的穿書,也不是重生,而是穿到了前世她正在拍攝的年代劇《年代奮斗歷程》的劇本里!
前世她是個演員,憑著逆天的顏值和演技,歷經千辛萬苦,從群演一路殺到一線大咖;各種資源唾手可得,
曾也有拍穿越劇的著名導演請她主演,她那時是很不屑的;
歷史之所以成為歷史,就是因為它是永遠無法逆轉的既定事實,劇本里主角還妄想著穿到過去去改變歷史,荒謬,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