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頭暈的厲害。
下床走路走不了直線,天昏地暗的,感覺自己像個陀螺一樣在轉圈。
其次是兩邊臉腫的厲害。
這睡了一晚上別說消腫,現在快成氣球了,感覺有點水腫的樣子。
傻柱好面,根本沒臉出去見人。
不等院里的人上班走完,他是連門都不帶打開的。
最難受的還是嘴里面零碎,腮幫子裡快被他自己咬爛完了,舌頭上也都是口子。
劉玉華堂哥的每一巴掌下去,他嘴里都得竄血一次。
現在狂風暴雨是已經過去了,但災后的創傷還得慢慢愈合。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竟然跟劉玉華領了證!唉……”
傻柱在床上一直躺倒十點多,聽著外面沒人走動了,才用個短衫包住頭,拄著掃帚把,一瘸一拐的出去上公廁。
一路上低著頭,嘴里念叨著:“別遇到熟人,別遇到熟人……”
“誒?傻柱,你怎么包著頭啊?”
剛走到前院,就聽到婁曉娥問他。
傻柱低著頭埋怨道:“不在家吹電風扇,跑出來看什么笑話?”
“唉?傻柱,你別冤枉好人,我們擇菜呢,可不是看你笑話,你要是走不成路,就去醫院看看,或者讓雨水在家伺候你,千萬別一頭栽倒在前院了,我們可拽不動你!”
叁大媽搖頭道:“拽他干啥,曉娥,咱們回屋,不理他!”
“切!你們最好都別出來!”
傻柱是渾身都蔫了,就剩下嘴硬,嘴硬算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了。
當天下午,傻柱實在是受不了,頭疼的厲害。
叫妹妹何雨水去胡同口的診所請葉芪來。
易中海知道后阻攔道:“不行!葉芪曾說自己是林禎的徒弟,不管真假,他跟林禎的關系好得很,不能叫他來,柱子,你要是頭疼的厲害,就去醫院。”
“你算了吧壹大爺,我哪有錢去醫院,你能借我點嗎?”
易中海瞪眼道:“我上次借你三百,你自己要不回來怪誰呢?”
“這不就得了嗎?雨水,快去給叫回來,花多少錢你先給我墊上,我以后還你。”
“知道了,我這就去。”
易中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葉芪會借公報私,跟林禎的關系好了,就會趁機整治傻柱。
殊不知葉芪的醫德很高,給病人看病就是看病,絕不夾帶私人情緒。
而且林禎也明確對葉芪說過,不管他跟四合院和軋鋼廠里的人有什么矛盾,都不許葉芪插手過問,葉芪只要能多替他行醫救病就行。
一會的功夫,葉芪帶著醫療箱過來。
經過一番檢查,是腦震蕩,跟上次許大茂的情況差不多。
但許大茂是林禎一巴掌打出來的,過程短,持續傷害小。
而傻柱是被五個人連續打了一百五十多個耳光,前后打了將近十分鐘。
持續傷害大,因此對大腦的傷害也大。
脖子也扭了,腰也扭了。
葉芪皺眉道:“何雨柱,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叫我來呢?這一天一夜過去,多影響病情啊?”
何雨水抱怨道:“我哥想省那十塊錢呢,結果也沒省下來,就硬抗了,沒想到竟然是腦震蕩。”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開些藥,多休息幾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