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明白了,看守所不是四合院,也不是軋鋼廠,犯渾沒人擔待,沒人包涵。
劉老二再挑逗找事,傻柱也和他嘻嘻哈哈的不往心里去了。
張麻子笑道:“這傻柱面相忠厚,但有小市民的市儈嘴臉,好面子,巴結高的,看不起矮的,害怕厲害的,欺負弱小的。”
傻柱嘿嘿一笑:“行,張麻子你有能耐,你咋沒算出來自己要蹲號子呢?”
張麻子搖頭晃腦道:“算卦看相的沒有給自己算的,我可以免費給你算算,你聽嗎?”
“行啊,你隨便說,我就當聽放屁呢!”
“嘿!孫子!怎么跟哥哥們說話呢?”劉老二伸手就要逼傻柱再動手。
“唉劉老二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讓你也加刑信不信?狗日的欺負我剛來不懂規矩,現在我懂了,你們再想陰我,哼!沒門!”
張麻子擺手道:“劉老二你先坐下,我給迷途的小伙計指指路。”
“切!”
傻柱不屑的看了張麻子一眼,心想你再怎么找事,我也不動手了,就是忍不住動手,也不照臉上打了。
不料張麻子并沒有故意激怒他,而是和顏悅色的問道:“你叫何雨柱是嗎?有個妹妹,你爹在你們十來歲時跟著白寡婦去保城了,對嗎?”
傻柱一愣,“這事1大爺都說了?”
“嘿嘿,他為了反駁自己不是偽君子,搬出了這件事,說每個月給你們兄妹倆5塊錢,還給買糧食,直到你參加工作了才停,真是大公無私了。”
傻柱冷冷道:“本來就是,我實實在在拿到手里的,你們抹黑我也不信。”
“唉……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錢是你爹從保城寄過來的,他不是真的不要你兄妹,是身份問題,不得不走,不然你爹就進來跟我們作伴了,每個月他都往四合院寄十塊錢,寄到易中海的手里,托他轉交給你的!”
“你踏馬放屁!我爹就是不要我和妹妹了,我帶著妹妹去找過他,他都不給面見,他媳婦門都不讓進!”
“說你傻,你就是傻,你爹是倒插門去了寡婦家,有什么權力讓寡婦收留你們,再說了,真收留了你們,四合院的兩套房子就沒了,你要是不信,等出去后到保城去一問就知道了!”
“你……你踏馬管這么多閑事干啥?”
張麻子說的合情合理,不由得傻柱不懷疑。
老馮頭嘿嘿笑道:“我們無聊啊,閑的蛋疼啊,嘿,就來了個假裝大公無私的偽君子易中海,不拿他尋開心,這漫長的日子怎么熬啊?”
張麻子繼續道:“易中海說你爹扔下倆孩子不要,也不要首都的戶口,愣是跟著一個寡婦跑到小城,我就知道不對勁,果然套出話來,你爹是譚家菜的傳人,好家伙,譚家菜在大清朝可是供應給王公貴族的,而你們院里的最高成分才是中農,連個富農都沒有,怎么可能會做譚家菜?”
傻柱愣住了,他小時候渾渾噩噩,毫不關心這些。
但記憶中老爹何大清帶著他學做菜時,出入的都是大家大戶,確實不是現在身份雇農能進的地方。
張麻子嘿嘿笑道:“你爹是為了給你制造個好成分才離開的,因此我猜他絕對不會不管你倆的死活,果然,易中海被我一下子詐出了實話,你爹每個月都給他寄十塊錢,易中海還說是怕你和妹妹賭氣不要,才故意不說的,可笑,真要那樣的話,他轉給你們院的聾老太太不行了嗎?”
傻柱懵了。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
老爹的無情離開和易中海的無私照顧,竟然兩頭對倒反了個,任誰也無法立即接受。
但張麻子就是個跑江湖算卦的。
說話有技巧,專會揣摩人心,說服力很強。
傻柱不相信都難,他感覺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