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留著一把山羊胡的瘦高男子,身穿一身得體的灰色唐裝,手把把玩著一串什么珠子,被擦的油光發亮的,喚心也看不懂只是知道這個叫盤串。
老板沒有回答,而是定睛的看著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小聲的開口問道:“你燒的誰的香啊?”
老板問得,是行里的行話,燒誰的香就是隱喻的問是哪個門派的,因為每家都會有自己的祖師爺,而祖師爺肯定是要被供奉的,所以問燒誰的香就是問是哪家的弟子一個意思。別說喚心聽不懂了,就是聽懂了他也沒法回答,因為他幾乎不燒香,自然也沒人告訴他北冥的祖師爺是哪位,喚心曾經還真問過青云師伯這個問題,可青云師伯笑而不答,說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白事鋪老板看喚心沒有反應,一聽口音喚心又是北方標準的普通話,老板還以為是南北差異的原因,于是通俗易懂的問道:“我是想問你是哪里高就的?要這東西有可用啊。”
喚心反應了過來于是想都沒想的回答道:“哦,我是大學生,學化學的!”
年輕的老板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有些迷糊,弱弱地問道:“現在大學已經教這么專業的東西了嗎?”
喚心有些累的回答道:“是呀,我們學校專業都是很專業的,老板你這到底有沒有啊?”
老板一臉高深莫測的說:“有,不過你先告訴我你要著細朱砂和晨雞血是從哪知道的?”
喚心一聽有,也是來了精神,完全沒有聽到老板后半句的問話,口干舌燥的連忙說道:“有就好,怎么賣,快給我。”
年輕老板看這個青年有些急躁,于是伸手示意他不要慌,把他請進了里屋,給他倒上了一杯清茶,喚心還沒等老板倒完,拿起杯子就一飲而盡,喝完很滿足的發出一聲感慨“啊,真爽”,于是接過了老板手里的茶壺說道:“不好意思,我實在太渴了,您見諒啊!”
說罷換新拿起茶壺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老板笑著拿出紙扇扇了扇,笑著看著他說:“你別急,茶水管夠的。”
就這樣老板不慌不忙的看著喚心和喝完了一大壺的茶水,滿足的打著嗝,這時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喝好了嗎?”
喚心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老板又指著茶壺說:“要不要在加點?”
喚心搖了搖頭,穩定了下來,對老板表示著感謝,謝謝老板的茶水了。
老板擺了擺手隨意的說:“小事情,不足掛齒!不過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了?”
喚心似乎沒聽懂老板話里的意思,一臉無辜的表情反問道:“說什么?”
老板“嗨”的一聲,深吸一口氣,拿起扇子猛的扇了兩下,有些著急的說:“我就問你,你從哪知道的細朱砂和晨雞血呢?”
剛開始音調拉的很高,后來提到細朱砂和晨雞血時聲音又降了下來,一副很神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