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脈千年來一直與文脈并存相輔相成,六武脈指的就是雍熙楊氏雍熙楊氏五槊斷魂、夏陽李氏七星連珠箭、江東長孫氏的霸王三槍、星潭顧氏的星棋羅布陣、天府諸葛氏的奇門遁甲,大河皇族權氏的盤龍長劍,權氏二百年前滅渝自己登基為帝,其實算是破了武脈的規矩,致使其他五家人不少流落至四國,例如南越白馬古氏的棋盤陣就是出自星潭顧氏。”
“那為何四城也存世千年,卻沒能踏入武脈呢?”陳碩犀利的發問。
這一問倒是把執悟問住了,執悟轉頭看向仲凡,仲凡故作深沉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四城本就是邊城,個人武藝高強用處不大,守城主要還是要靠將士一心,一體用命才能發揮最大的能力,不過說起來無論是雙龍城薛氏雙鞭、東陽城仲氏避水訣、五羊城崇氏回馬槍、還是虎嘯城太史氏虎嘯龍吟刀都是歷經戰陣磨練出來的,若是習得也是不錯的,就拿仲氏避水訣來說吧,仲氏常年防范的是東海入侵,海戰功夫就顯得尤為重要,我們仲氏先祖多代人在海上作戰才研習所得,和六武脈走的不是一條路子,仲氏子弟均可學避水訣前三層,主要還是為了御敵,修的三層避水訣可以在海下深潛三個時辰,而只有嫡系仲氏才能后三層,若是全部修習完成可以深潛十二個時辰在海中自由穿梭。”
“十二個時辰?!那豈不是可以在海中一天?!怪不得東海多年犯境均不可得。”執悟和陳碩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能修習到六層我們仲氏迄今為止只有一個,就是仲玨的小叔叔仲明,二十年前東海突然犯境,沿海燒殺搶掠,東陽城被逼的只能龜縮,無奈之下仲明領一隊仲氏子弟深入大海偷襲東海國主的座船,這才逼得東海撤兵,只不過隨他前去的一行人都沒有回來,而他回來后不到十日并經脈盡斷而亡,這事一直都是仲氏隱秘,就連偏支旁系也不清楚。”說著說著仲凡神色黯然。
“莫不是伯父?”執悟細聲問道。
“是,我父親當年就是那一隊人里的一個。”仲凡悲傷的情緒一瞬間涌出,眼睛里噙滿了淚水,仲凡低頭拂去淚水后凝重的說道:“走吧,明日就正式開始了。”
執悟若有其事的說道:“天下人都知執悟與陳碩之名,并且陳碩已死,我已有宣悟之名,你呢?”說完看向若有所思的陳碩。
陳碩低頭苦笑,眼睛中盡是無奈,此次出逃本不是他所愿,奈何陳氏子弟趁家主陳咎大朝拜將他關入地牢,雖未取其性命但也打算長期囚禁,無奈之下才逃出,正如執悟所言一樣,他是文武兼修,自母親去世后一直隱藏實力就想保命,現如今逃亡一路不但有陳氏追殺,暗夜衛、長孫氏甚至江右卓氏似乎也在其中,來到東陽城一是出海去南越,只有東陽城一條路可走,二是東陽城從未參與其中,如今正面被楊伯禽兩個徒弟困在東陽城,怕是不動點心機是走不脫的,執悟的話倒是給了自己一個選擇,若是能助仲凡登上城主之位,去南越之路也就順暢了,想到此處篤定心思,說道:“既然陳碩已死,那便遂了大家的心愿,二位覺得宣言如何?”
仲凡倒是平靜,“也好,宣氏兄弟當在東陽打響名頭。”
反倒是宣悟沉默了,見仲凡起身,兩人便跟著走了,執悟故意壓慢步子擋在陳碩身前,待與仲凡拉開距離之后幽幽的說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追上兩位小姐,你早就看到我們了,對嗎?”
陳碩先是一愣,而后答道:“兄長想多了,一切都是命。”
“你知道我怎么看出來的嗎?”執悟根本不相信他的說法,“因為那些個侍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故意引我們上來為你解圍。”
陳碩徹底愣住,任誰心中的陰暗被當場揭露都會驚訝,一抬頭執悟已經走遠,陳碩鼓起勇氣大聲說道:“你我從今日起便是兄弟相稱,我絕不負你!”
執悟沒有回頭,只是擺擺手,一時間讓陳碩不知何意,也許是見陳碩沒有跟上來,執悟立住回頭,恢復了往日的嬉笑,說道:“宣言,我的好兄弟,明日還有大事要做,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