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卓白陵作為兩人直屬上司不能放任,咳了一聲說道:“明日大典封賞后,尚書臺晚些時候要對明年的開支定下來,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現在都給我閉嘴!”
見卓白陵發話,兩人相互怒視一眼不再說話,聶桓更是催促胯下的馬向大都督府的隊伍中走去,還是和軍中同僚在一起自在。
就在大軍全部通過東門的時候聶桓趕上了正在聊天的余賡和石英,見兩人聊得正起勁,直接加入道:“二位,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老聶來了,正好問你,王爺說要在明日大典賜四個軍旗是真是假?”余賡看到聶桓興奮的說道。
聶桓故作深沉的搖搖頭,小聲說道:“不是四個,是六個,軍議司已經上報尚書臺和大都督府了。”
“哪六個?誰掌兵?”石英急忙問道,對于帶兵的將領來說賜軍旗比多發錢糧更讓人興奮,軍旗代表著軍中的地位和上層的認可,一旦有了軍旗,就代表著要記入史冊,哪里能不興奮。
“掌兵的人確定只有卓公、葉帥和民情院都御史知道,軍議司只能推舉,你們二位在推舉名單中。”聶桓壓低聲音說道,而后看了看周圍,小聲提醒道:“能確定的是軍旗中肯定有慶帥和靳帥。”
說到這兩人三人的目光轉向前面,這兩人中慶帥被賜軍旗是理所當然,但對于靳騫卻是不服的,余賡自不用說,兩人關系一向不好,石英對靳騫的感覺也是一般,武岡一役石英可沒服氣。
“對了,老聶,我聽說以后要軍政分家是嗎?”石英突然問道,這事兒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尤為重要的,進成都之前很多時候都是都督府統一管轄,現在一旦分家,都督府就不能再插手地方事務了,對于余賡這樣的將領還好,但對于“火焰”來說這就是一種不好的信號,是一種限制。
“老石,軍政分家是肯定的了,這樣不好嗎?各司其職,互不煩擾。”聶桓知道石英的憂慮,但事實已定,不容他左右。
行進在最前面的蒙琰接受著成都人的恭賀,緊隨著蒙琰后面游行隊伍中唯一的一輛開放式車駕中坐著一身勁裝面甲的蘇青和盛裝的顧清風,蘇青還好,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她的裝束,而顧清風打扮一向清淡,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侍女的裝扮,今天是第一次盛裝出現在眾人面前。
西府的高級將領都知道顧清風即將是西府未來的主母了,對于顧清風的美貌都清楚,而顧清風的深居簡出對于大多數的兵士卻是第一次相見,顧清風與蒼舒皓月不同,蒼舒皓月的美是高貴的,若說蒙琰是西府軍中的太陽,那么蒼舒皓月就是一輪明月的存在,雖是溫柔,但卻高高在上;而顧清風在大家眼里即便是如此盛裝也是淡雅的,沒有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就如同她名字一般,清風拂面,更像是鄰家姐姐一樣。
“你這樣端著累不累啊!”蘇青看著顧清風僵硬的坐姿,笑的僵硬的臉龐。
顧清風保持著微笑說道:“累,我不端著,難道像你一樣大馬金刀的坐嗎?”
“切!王爺今天也算是向全城百姓告知你的身份了,你這頭飾和衣服只有王妃才有權力穿戴。”蘇青悶聲道。
“我知道,但是你帶著面甲算什么?”
“明鑒司兩大指揮使不能都讓人看清楚長相了吧,你知道這人群眾有多少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