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指使,王爺的指令已經傳達了,你就放手去做吧,棠遠那邊就交給我吧。”靳騫釋放了足夠的善意。
兩人寒暄一通后就進入了備戰狀態,靳騫沒有過多的干預宣松的做法,只是進行一些補充,臨場改變的做法靳騫還是不會做的,畢竟保證宣松手上的人馬才是最重要的。
靳騫走后宣松立即恢復了冷漠的狀態,根據線報褚典的大軍會在三天后進駐茶恩寺,怎么把他調出來是最關鍵的,與靳騫商討后最終選定了兩個地點,一個是三門鎮,一個朱亭鎮,相比較而言,三門鎮是最優的位置。
只不過難辦的是三門鎮距離茶恩寺距離較遠,怎么讓褚典相信自己是真的敗退,靳騫的意思是只要棠遠挨揍挨得狠褚典為了自己在東府未來的地位就會不顧一切的北上,不過宣松卻不這么認為,褚典駐守衡陽多年,本身的實力足夠撐起他在東府的地位,他不會因為棠遠被揍而輕易出兵的,看來要兵行險棋了,打定主意后立刻將部下叫進來安排。
“將王爺的旗號打出來,想辦法將這個消息滲透給褚典,一定要讓讓相信王爺就在軍中。”宣松的語氣很堅定。
不等部下質疑,只聽宣松接著說道:“我會親自率部去茶恩寺騷擾褚典,中軍大帳由參軍負責,五日之內必須在三門鎮和朱亭鎮做好準備,等待我的信號。”
說完就將眾人趕出去,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這就是宣松,一旦認定,誰也不能改變,他的部下大多都不太喜歡他的處事風格,很多人都在想辦法調離他的軍中,不過宣松卻是無所謂的態度,在他心中喜不喜歡他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打贏,他愛惜軍士的生命,但對于將領是非常的嚴苛,稍有不對,直接行軍法,一點情面都不留。
就在宣松率兵抵達茶恩寺的時候,褚典的大軍早就已經完成了布局,對于宣松的到來褚典很有信心搞定他,讓他唯一煩憂的是蒙琰居然在醴陵督戰,蒙琰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但是這確實又是個莫大的好機會,他猶豫了。
“大哥,別猶豫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的人多番確認過蒙琰就在醴陵城。”褚郵催促道。
“老四,就算蒙琰在醴陵督戰,也不代表我們有最好的機會,他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出現是因為靳騫已經到了,棠遠連宣松都不能一擊而潰,更別提對付西府五帥之一了。”褚典內心中掙扎的很厲害。
“但是大哥,宣松這廝也太囂張了,明知道我們在茶恩寺,還敢騷擾,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去!”褚郵不耐煩的說道,大哥從來都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一個蒙琰就把他嚇成這樣,作為弟弟多少有點不爽。
看到弟弟如此的不悅,褚典清楚不止是他,褚郵的行為更是代表著衡陽軍中各級將領的想法,本來脫離盧崇宗投效東府就讓他們背著背主的名聲,如果再沒有一些戰績堵住悠悠眾口,兄弟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老四,你率一部人馬去迎戰宣松,切記不要輕敵冒進,宣松一向詭計多端,你要小心!”褚典終究還是下定決心,至少試探一下虛實也好。
看到褚典大營中有大隊人馬出來,宣松輕舒一口氣,連續的騷擾終究還是讓褚典上鉤了,人出來就好。
“諸位!敵軍出營了,按照我們布置好的,誰若是不能堅決執行,我不介意軍法從事!”宣松冷冷的說道。
說完宣松策馬向前,意味著一場血戰即將到來。
半日的沖殺讓褚郵心驚膽寒,西府兵士耐戰自己有所耳聞,但是像狗皮膏藥的粘著不松口一樣的情況自己沒有遇到過,不管多少次的沖殺,一時的潰散并不影響宣松的重新組織,來來回回十多次居然沒能讓宣松的大軍后退一步。
眼看著天色將晚,大營中鳴金收兵的聲音傳過來,褚郵懊惱的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