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大營門口就看到褚典了,看來兄長早早的就在這等著了,只不過兄長臉上掛著的笑容怎么看著如此的滲人。
“老四,打得不錯,這一仗下來我篤定蒙琰一定在醴陵城中,宣松這么不計生死的打法就是最好的印證。”褚典很是高興。
宣松是來擋住他的,而真正的戰場是在棠遠那里,宣松主動上門應該是無奈之舉,過了茶恩寺到醴陵的道路是通暢的,原本忌憚的西府水軍現在看來沒有能趕過來,這是好事。
“大哥,你怎么了?我沒打贏。”褚郵覺得大哥是不是失心瘋了,自己失利他怎么還高興起來了。
“老四,你今日和宣松交手感覺西府軍的狀態怎么樣?”
“太難纏了,像瘋狗一樣咬著,死活不丟!”褚郵一回想就生氣,甚至覺得惡心。
“這就對了,宣松為什么這樣,就是因為必須要擋住我們的大軍,他們的水軍一時間過不來,只能讓宣松主動出擊牽制住我們,你可明白此中的關鍵?”
“大哥的意思是西府軍不計生死的耗著我們就是為了給蒙琰爭取時間?”
褚典滿意的看著這個憨憨的弟弟,笑道:“你明白就好,明日你率部出擊,就算取不了宣松的人頭也得讓他沒有反抗之力,我會親自率大部人馬從水路出發直抵醴陵,你擺脫之后立即北上到三門鎮與我匯合。”
“得令!明日我定要讓宣松好看!”全軍出擊讓褚郵很興奮,好似宣松的人頭已經在手一般。
見到褚典全軍拔營,一部分人馬沖著自己而來,大部分人馬都在小碼頭上準備登船,宣松笑了,上鉤了。
褚郵仗著手中的兵力多于宣松,逼得宣松且戰且退,這其中宣松沒有作假,甚至小部人馬沖殺出去對褚典的戰船的騷擾都是真的,這樣的做法讓褚典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經過一天的戰斗,宣松的人馬是真的到了人困馬乏的階段了,明鑒司通報褚典最多在今夜丑時就能抵達三門鎮,宣松命令自己的部下必須堅持下去,并且命令三門鎮做好準備,而且宣松并不想只是擊潰他們,同時命令在朱亭鎮的人馬也做好準備,在江上兩面夾擊看他褚典怎么自救。
是夜,丑時一刻,褚典站在船頭上突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環顧兩岸,宣松小股騷擾的人馬不見了,這不對,褚典立刻下令停止前進,命令剛下,一聲巨響從河道上游傳來,隨即就看到波濤洶涌的江水向自己的船隊襲來,褚典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收攏部隊已經來不及了,水流的速度根本不給他們過多的考慮,跳船逃命已經是他們的本能選擇。
大水過后褚典的大軍至少折損大半,而醴陵方向并沒有軍士追擊,這還算有救,褚典當即下令順流而下,迅速返回衡陽才是正理。
走到朱亭鎮附近,一身梆子響讓褚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