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北府與朝廷翻臉了,于慶武肆虐申州,南邊的賊兵都向襄陽靠近了,大家有什么想法,盡管說來。”仲柔萱語氣溫柔,但言詞中威嚴卻很濃烈。
“夫人,陳之慶分兵三路,西路軍路平已經抵達石門津,東路軍是石英的人,駐扎在黃龍津,正面的是蒙琰的弟弟蒙煥主持,一直在拆除我們的路障。”曹隸的副將趙和恭敬的說道,不過語氣的中顫抖完全是對仲柔萱的懼怕,一想到曹隸當著自己的面死去的樣子,趙和一身冷汗。
“路平、石英對云夢事務都很熟悉,陳之慶安排他們兩個在側翼,確實是妙招,不過陳之慶也太小看我們了,趙將軍,明日你親率兩萬人去石門津會會路平,打他一頓,往死里揍,只要他敢出來你就退回來,這是蒙琰常用的方法,咱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仲柔萱信心滿滿,路平一個西府悍將,嗜殺好斗,不信他受得了這份氣。
陳之慶這么做無非是仗著人多糧多,對襄陽城圍而不打不過是想耗著自己,同時對北面沒有任何動作,這就是在逼自己走,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算走也要讓西府付出斷指的代價,路平就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吸引陳之慶的目光,仲柔萱對蒙煥的態度是你白天拆我多少路障,晚上我再給你建多少路障,有來有往。
石英剛剛經歷過大戰,士氣不高,只要派人在隨州城中不停的搗亂,給石英不斷的制造麻煩,讓他分身乏術。
唯一難辦的就是陳之慶了,這些招數是很難騙過他的,陳之慶反應過來的時候,三面合圍必然會收縮,撤退的事情確實要提前準備了,權崢私下的求婚自己答應了,不過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襄陽的守軍就是她立足洛辰的資本,不能損失太大,汝陽是權崢承諾給自己的封地,要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一連一個多月的你來我往,讓雙方大軍都出現了疲憊和厭戰的情緒了,只有路平請戰的書信一天三封的送到陳之慶的桌案前。
只見陳之慶皺著眉頭沉思,一旁侍奉的蒙煥問道:“慶帥,軍士士卒情緒很低,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情,最近五六天連對面修筑路障都敷衍的很。”
陳之慶蹭的一下子站起來,直視蒙煥,這一動作給蒙煥嚇了一跳。
“十一郎,你是說最近才出現的修復路障敷衍的嗎?”陳之慶急切的問道。
“是,有五六天了,這難道有何不妥嗎?”蒙煥一頭霧水。
陳之慶在桌案后來回踱步,突然定住又翻看了幾日來西線路平的請戰和東線石英的軍報,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說道:“十一郎,這個女人想跑!”
還沒等蒙煥反應過來,只聽陳之慶接著說道:“路平可能中計了,十一郎,趕緊派人去找路平,讓他不要出擊,還有讓石門的那支隊伍準備好,但愿路平不會胡來。”
陳之慶制止了蒙煥想說話,接著說道:“通知英帥,全力進攻襄陽,我們這邊繞開那些路障,今夜出發,不能讓仲柔萱跑的那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