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沒什么,以后你會習慣的。”燕巳淵輕咳了一下,然后牽著她大步前行。
柳輕絮一臉的疑惑,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么。
想與他問清楚明白,他卻走得飛快,讓她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節奏,都沒心思說話了。
明霄宮。
正如朱琛說的那樣,沈思巧不但驚動了蘇皇后,還把燕辰豪驚動了。
柳輕絮他們去的時候,這對帝后正端坐在殿上,聽沈思巧哭訴自己被柳輕絮毆打的遭遇。
見瞿太后前來,帝后起身相迎。
殿中的宮人也紛紛跪地參拜。
蘇皇后接替朱琛溫柔的攙扶著瞿太后,關心問道,“母后,您怎么來了?”
瞿太后朝殿中跪著的人看了一眼,對蘇皇后慈眉笑道,“你們繼續,不用理會哀家,哀家只是過來旁聽的。”
蘇皇后道,“母后,沈思巧說絮兒打傷了她,臣妾與皇上正在審問此事。”
“哦?”瞿太后朝皇帝兒子看去,別有深意的道,“既是審問,怎不派人來叫絮兒?哀家瞧著這里就一個告狀之人,既無人證又無物證,你們這審問的是何名堂?那要不要哀家也把絮兒叫到一旁單獨審問,然后我們各聽一面之詞相互對簿?”
蘇皇后臉色微僵,但很快她恢復常色,柔聲道,“母后,您多慮了,僅憑沈貴人一面之詞,我們自然是不信的。”
燕辰豪也道,“母后,您別著急,此事事關弟妹名聲,兒臣自然會嚴厲追究。”
瞿太后沒看蘇皇后,只剜了兒子一眼,然后朝身后喚道,“絮兒,你有何想說的?”
柳輕絮走上前,先對他們三人福了福身,然后道,“母后,皇兄說得對,您別著急,免得被有心之人氣著了身子。既然此事因絮兒而起,那就讓絮兒來解決,您與皇兄、皇嫂旁觀著,可隨時指出對錯。”
蘇皇后還想說什么,但燕巳淵突然上前,從她手里接過自家母后,并扶著自家母后坐上了軟榻。
燕辰豪一轉身,就見柳輕絮已經走到了沈思巧身前,彎著腰打量哭哭啼啼的沈思巧。
他眉梢一挑,笑意快速從眼底劃過,饒有興致的站在原地把她們看著。
他不動,蘇皇后也只能陪他站著,只是跟他比起來,她盯著沈思巧和柳輕絮的目光有些發緊。
“沈貴人,你這臉上的巴掌印挺刺眼的,該不會就是我打的吧?”柳輕絮伸手捏著沈思巧的下巴,左右來回的看了又看。
“瑧王妃,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妾身計較,妾身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不可能對瑧王殿下起什么心思,求您饒了妾身吧!”沈思巧白皙的臉上除了還沒消腫的巴掌印,還有一臉的淚水,哆嗦顫栗的身子仿佛承受不了內心的恐懼隨時會倒地。
柳輕絮左手捏著她下巴沒放。
抬起右手在她左臉上的巴掌印上比了比,突然笑道,“不對啊,你這巴掌印跟我的手掌形狀怎么不同呢?我右手打出來應該大拇指向外才對,你臉上的大拇指印在最里面,除非我用左手打,可是這也不行啊,如果用我的左手打你的左臉,手背也不是這個形狀,如果用手掌心的話,這姿勢未免太費勁兒了。”
她話音一落,猛地抬起身,同時甩出右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沈思巧臉上。
“啊!”
巴掌聲帶著沈思巧的慘叫聲震人耳膜。
不等在場的人回過勁兒,柳輕絮指著冷思琪的臉,冷聲道,“記住,這才是我的巴掌!現在你不用誣陷我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告狀說我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