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沈思巧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邊哭還不忘求饒,“王妃……妾身對瑧王真的沒任何心思……妾身心里只有皇上……求王妃饒恕……不要再懷疑妾身了……”
柳輕絮自認為自己的巴掌并不輕,可聽她還如此不要臉的哭嚎,頓時就覺得自己手勁兒沒用夠,恨不得重新來過。
沈思巧的用意還不夠明顯嗎?就是想把她打造成一個妒婦!
善妒,對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行!
何況是身在燕家這樣的皇室家族中,攤上善妒二字,更是笑話中的笑話!皇上有三宮六院,人家蘇皇后都能包容,她一個瑧王妃居然連個妾都包容不了,這要是傳出去,就算燕巳淵能替她擋風遮雨,但也制止不了別人對她的嘲笑與唾罵。
無形中,她就被蘇皇后踩了一腳。
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最重要的,沈思巧這一出誣陷,還間接的引戰皇上和她的男人!搞得好像兄弟倆爭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似的!
NND!她不僅想打人,還想打死人!
眼見她還想動手,蘇皇后上前,溫聲勸道,“弟妹,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你犯不著為她置這么大的氣,當心著莫氣壞了身子。”
呵!
柳輕絮心里一陣冷笑。
一巴掌就按捺不住了?看來她這皇后也不怎么的嘛!
“皇嫂,我也沒有置氣,只是想證明我的巴掌印和沈貴人臉上原來的巴掌印有何不同。”她拉著蘇皇后到沈思巧面前,指著沈思巧紅腫的臉頰,嬌聲嬌氣的問道,“皇嫂,你給評評理,這兩個巴掌印是一樣的嗎?”
“這……”蘇皇后美目盯著沈思巧,似很難下決斷。
軟榻上,瞿太后氣到不行。小兒媳的舉動粗暴是粗暴,但卻最好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沈思巧臉上的巴掌印分明就是她自己扇出來的!
可就在她忍不住想開口時,燕巳淵卻輕壓著她肩膀。
她抬頭不解的看著小兒子,并用眼神責罵,混小子,還不替自己女人出頭?
燕巳淵當然看出她眼中的責備,但他一點都不著急,還朝自家母后勾了勾唇,示意她稍安勿躁。
瞿太后只得先忍下怒火。
而殿中,柳輕絮也沒為難蘇皇后,轉而把目光投向燕辰豪這個皇帝。
“皇兄,您應該聽了沈貴人的訴狀,為了公平起見,輕絮也有話要說。”
“弟妹有何話但說無妨。”燕辰豪一身威嚴,神色也端得嚴厲,似要看她們對質出一個結果。
“謝皇兄。”柳輕絮朝他福了福身,然后又指著沈思巧,委屈了起來,“沈貴人說她不要做貴人,還說她在宮里快活不下去了,非要我幫她出宮……”
“你胡說!”不等她說完,沈思巧就激動的反駁道,還不忘控訴她,“瑧王妃,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此刻的她癱坐在地上,半邊臉紅腫得跟桃子似的,神情也是充滿了怨怒,既狼狽又猙惡,完全沒有當初在清河鎮時那種古典美人之態。
柳輕絮本就對她沒好感,這會兒既然是她自己找死,當然也不會給她留情面。
她上前一步快速抓住沈思巧的手腕,幾近粗魯的將她衣袖推到膀子上。
沈思巧整條手臂暴露在空氣中,那手臂上所受的各種傷痕也清晰的落入眾人視線中。
“沈貴人,你該不會說這些傷也是我弄的吧?我瞧著你身上這些針眼都快脫痂了,這幾道鞭傷沒個六七個時辰以上也結不出這種痂。你自己扇自己巴掌就可以栽贓給我,說是我打的,那這些傷痕,你不會是要誣陷皇后娘娘,說皇后娘娘給你弄的吧?”
站在她身旁的蘇皇后臉色不自然的變得又僵又白。
還不等她開口,就聽柳輕絮繼續道,“你誣陷我我無所謂,可你千萬別誣陷皇后娘娘,她可是母儀天下的國母,容不得你放肆!”
蘇皇后臉色更是白中泛青,就跟中了慢性劇毒一樣。
身為帝王,燕辰豪看清楚沈思巧那一身的傷痕,也沒法置身事外看戲了,幾步到沈思巧身前,居高臨下的怒問道,“沈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就連軟榻上的瞿太后都激動的起身,并在燕巳淵攙扶下走到沈思巧面前,逼問她,“沈氏,你給哀家從實招來,這是如何回事?”
沈思巧被掀袖子的那一刻就已經嚇懵了,這會兒面對皇上和瞿太后同時逼問,更是嚇得如同搖擺中的簸篩,伏在地上直抖個不停,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