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盤!怎么會是陣盤!
陳玉盯緊了那黑袍人手中出現的陣盤,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無論是從身形還是從實力上來看,眼前這個黑袍人與記憶里的烈裳竟都能如此相像!
【刻晴,盡量抓活的!】
【太太,掩護刻晴!】
刻晴揮出一道斬擊,雷元素順著雨水迅速向著四周蔓延,將沖上來的魔物一掃而空。
【好!】
在聽到陳玉的話后,刻晴一道雷楔直插那舉著陣盤的黑袍人的腳下。
伴隨著海毒牙戰斗機的狂轟濫炸,刻晴借助著雷楔的力量站到了那黑袍人的面前。
輕松地將欲行偷襲之事的兩根觸手盡悉斬成碎片,刻晴深吸了口氣,斬向了面前的人影。
陣盤形成的保護罩應聲碎裂,黑袍人看著手中四分五裂的陣盤,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別,別殺我!我是被迫的...深淵教會會為我報仇的!你們這些雜碎...”
這前后反差極大的聲調聽上去很是詭異,刻晴也冷哼一聲,將劍刃架在了那黑袍人的脖頸。
“老實點兒,讓這群魔物退去!”
黑袍人還想說些什么,感受著脖頸處那冰冷冷的劍鋒,舉起了雙手,對著周圍嘶吼了幾句。
圍上來的魔物有些不甘地站在一旁,對準刻晴低聲嘶吼著。
刻晴用劍威脅著那黑袍人,示意黑袍人跟著她走,穿過了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魔物群。
回到陳玉身邊,陳玉看著被刻晴劍鋒所指的黑袍人,伸出手,緩慢而又堅定地將那黑袍人的黑袍和面具一把拽下。
“烈裳!”
面具下,正是那失蹤三日的烈裳!
此時的烈裳,眉心間比以往多出一根細弱滑膩的觸手,對準陳玉的方向不斷地揮動。
眼睛時而正常,時而漆黑一片。
就像是身體里居住著另外一個人。
陳玉用力地拍了拍烈裳的臉,搖晃著烈裳的身體。
“烈裳同志!烈裳同志!你認識我嗎?”
烈裳整個人的眼球漆黑一片,面無感情地注視著陳玉,聲音也變得似鋸木般嘶啞。
“愚民,你找死...”
但轉瞬眼球又恢復了正常,烈裳用力抓住陳玉的手臂,痛苦地哀求著:“陳玉,殺了我!求求你,快殺了我!”
看著眼前烈裳滿臉的猙獰,陳玉攥緊了拳頭。
深淵教會,這是對烈裳做了什么啊!
...
天空中,兩名軍團長正與深淵主教進行著激烈的對戰。
二者每一次的撞擊都產生了巨大的氣浪,將從深淵之門出來的魔物吹得灰飛煙滅。
那主教有好幾次想要將戰場轉移到地面上,但全都被兩名軍團長硬生生地拖在了天空中。
以二敵一,加之這名主教本身就不擅長戰斗,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一名軍團長見到主教漸漸落入下風,更是加快了自己的節奏,準備一波帶走這主教,好盡快關閉這深淵之門。
可萬萬沒想到,這主教借著軍團長揮出的拳風,飄然落于那深淵之門附近,輕輕地伸手一勾。
深淵之門竟然分離出一道黑色的流光注入進這主教身體里。
主教瞬間重回巔峰時刻,對著不遠處的兩名軍團長嗬嗬狂笑。
“來啊,愚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