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楊在家陪二老吃了一頓晚飯,飯后爺倆喝茶閑聊的時候,老爸張欣新語重心長地對他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囑咐他遇事不要沖動,要多考慮可能造成的后果,告誡他要忍讓,忍一忍什么都過去了。
張楊表面上認真地聽著,但實際上左耳朵聽右耳朵冒,根本沒往心里去,如果是從前,他可能會聽老爸的,家里無權無勢,惹不起麻煩,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有傳輸艙和異空間在手,底氣十足,而且他也不想再懦弱地活著了。
最后老爸問到他有關力量方面的事,他以經常健身為由糊弄了過去,老爸看起來半信半疑,但卻沒有深問。
晚九點多鐘,張楊和父母打了聲招呼,拎著一個塑料袋出了門,塑料袋里是他為王鳳嬌母親準備的注射藥劑,專治腦癌的特效藥-腦清,這種藥的原產地是016世界的美國。
打車趕到省腫瘤醫院時剛剛好九點半。
在漆黑的夜色下,他看到王鳳嬌站在住院樓的大門前東張西望,神情焦急。
張楊走過去。
王鳳嬌看到他,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你來了。”
“嗯,干嘛在這等著,夜風多涼,對了,阿姨怎么樣了!”
他關心地道。
王鳳嬌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心情沉重地搖了搖頭。
“不好,腦壓還在升高,醫生說也許就這兩天了。”
“走吧。”張楊摟著王鳳嬌的肩膀向樓內走,“沒事,阿姨一定沒事的,相信我。”
王鳳嬌默默地點了點頭,和他并肩而行,因為張楊摟著她的肩膀,所以她把一只手從張楊背后搭在了他的腰上。
站在電梯井前,張楊又道:
“你家里人都同意了?”
此時,因為是夜晚,等電梯的就他們兩人,王鳳嬌也許是太需要慰籍了,張楊的到來成了她賴以依靠的精神支柱,她把頭靠在張楊的肩上,摟著張楊腰上的手也稍微用了點力。
張楊感覺到了她的無助,輕輕在她肩頭拍了拍,給予安慰。
“嗯,我和父親、小姑他們商量了一下午,當時他們還有些猶豫,五點多的時候醫院又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們才決定試一試,哎……”王鳳嬌長長吐了口氣后又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也沒辦法了,有病亂投醫吧,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一線希望都不想放棄。”
張楊手上又用了些力,王鳳嬌予以回應,又向張楊身上靠了靠。
電梯到了,張楊摟著王鳳嬌進了電梯。
其實張楊根本沒想和王鳳嬌保持這么曖.昧的姿勢,可是也不知怎么就成這樣了,其實事情并不復雜,一個尋求安慰,一個想盡力安慰,僅止而已。
“我還要囑托你一下,不管出現什么情況,希望他們能保守秘密,這關乎我朋友的安危。”
王鳳嬌在他肩頭點了點頭。
“我和他們說過了。”
之后,兩人不再說話,轉眼到了十五樓。
張楊沒進病房,而是在樓道里等候,過了兩分鐘王鳳嬌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王鳳嬌為他們互相做了介紹,那女人是王鳳嬌的小姑。
其實不用介紹張楊也猜出來了,這個女人和王鳳嬌長相上有些相似。
小姑是一家市級醫院的護士長,給她母親注射“腦清”的事就落在小姑的身上了。
這也是張楊要求的,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不可能讓腫瘤醫院的護士為她母親注射。
而且說白了,即使他們有這種要求人家護士也不可能答應不是,外來藥物在任何醫院都是不允許擅自使用的,除非有醫生的醫囑。
小姑早知道張楊,見面后就不斷向張楊表示感謝。
張楊客氣了一會,然后把塑料袋交給了小姑,小姑從塑料袋里拿出一支“腦清”,當看到上面明顯被撕掉了標識后,臉色略顯猶豫。
張楊明白她的擔心,就簡單地解釋了幾句,無非是不能暴露藥物成份和生產廠家等等。
小姑走后,張楊也要走,王鳳嬌默默地跟著他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