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是夜,楊子正家正在舉辦家庭宴,主要是招待幾個從武岡來的弟弟妹妹們。
楊子江去年出去浪了一年,去了好些個地方,特別是他哥楊子正去的一些地方他特意去看了看。
比如秦淮河,瞻仰了他哥楊子正在秦淮河泡妞耍寶的場所,可惜他去到秦淮河卻沒那個本事,只能悻悻的走走了。
這也是他決心要來安南的原因之一,他時刻的在關注著安南的諸事,特別是科學之事,所以他知道安南現在的學識風潮。
來安南也是想進科學學堂讀書來著,包括楊子成也是來讀書的。
除了楊子江,楊子明之外還有楊子明,楊子文,楊子業,楊一菲,楊麗寧,楊秀珠,楊巧慧。
除了1629年之后出生的沒來,其他的都來了。
也好,早點接受教育,只是這楊一菲年紀有點大了,家里人本來也想給她說媒嫁掉的,結果她死活不肯,要來安南,要讀書。
楊子正在寫回去的書信中,也明確的支持了楊一菲,甚至說以后楊家的女子都要18歲之后才嫁人,18歲之前不能嫁人,男的也一樣,要18歲才能娶妻,18歲之前不能娶妻。
別人家的子女他管不了,但楊家的他總是可以管一管的,畢竟他現在就是楊家的家主。
招待完了從武岡過來的弟弟妹妹,然后就是讓他們自己住到科學學堂的宿舍去,每次旬假才能回楊子正家來吃飯,而且必須來,當然,除了特殊情況之外。
這就是古代家族的力量,族長說的話所有人都必須執行,比皇帝的話都管用。可惜這種家族觀在進入21世紀后就在中國分崩消散了。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可能好壞兼有吧。
吃完家宴后,楊子正剛準備回書房繼續工作,蔣爛文報方以智跟茅破虜來了。楊子正愣了下,細想一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讓他們來我的書房吧,去煮茶。”
不一會兒方以智與茅破虜進來了,他們兩個還每人提著一醞酒,楊子正苦笑,看樣子這茶是白準備了。
“靈兒,去廚房整幾個下酒菜。”
“怎么了,二位,這是有什么憂愁事啊,還得以酒澆愁?”楊子正打趣道。
“唉,大都督……這,唉!”方以智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是逗笑了楊子正。
“怎么,你還有什么難言之隱?”
“大都督,你,你知道啦。闖賊攻下了洛陽,這,這大明千瘡百孔了。張獻忠都還沒有按下,李自成又鬧大了,北邊還有建奴,南邊還有中華郵行。”方以智搖頭。
“呀,你這是把我們中華郵行跟建奴與闖賊同為一列了?是為大明的威脅?”楊子正笑道。
“難道不是?咱們就沒想過要打回大明?”
“密之,我都跟你說過了,北京與南京不被攻陷,我絕不會出兵大明。你擔心啥呢?來,喝酒。”
“大都督如此確信兩京會淪陷?”茅破虜問道。
“茅都督是如何知道我是如此確信的?”楊子正反問道。
“因為你曾承諾屬下,必將讓屬下帶兵攻打建奴,若是兩京不陷,我又怎么去攻打建奴?”茅破虜反問。
“茅都督言之有理,放心,不出五年,你就可以去了。”楊子正拿酒杯跟兩人碰了一下。
茅破虜與方以智都是一愣。
“大都督如此篤信五年內大明要滅?有何依據?”茅破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