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不是先吃蘿卜淡操心嗎!你管他怎么保本盈利,能多收錢不好嗎?”婦女主任黃淑清被這兩個棒槌弄的不耐煩了,也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五千塊錢就解決了他們這些村干部包括小隊干部的工資,現在多出了七千元還糾結什么。
“到底是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他可是說了今年年底給錢,到時候他若是沒錢,豈不是一分錢都收不上來!”保管員劉長發終于不當啞巴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到時候江宇要是賠了,一分錢沒有,大隊還能把江家那幾間小破房給抵押了?
“所以!我覺得這個石場不能包給他,他若是實在想包,最低得先交不能少于三千塊錢的保證金,有了這三千元的保證金,到了年底他就是賠了大隊也不至于一文收不上來。”趙文成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個建議可以考慮。”潘春秋一錘定音。
大隊隊部西面不遠就是大隊供銷社,江宇出了村委會就順勢就拐進了供銷社。
“于經理!你這里最貴的是什么酒?”
供銷社里一共三個人,經理姓于,負責賣副食品。
“最貴的是三塊錢的竹葉青,其它的都是一塊五到兩塊錢的本地酒。”
“給我來四瓶,大青山煙給我來四條。”
大青山是本省卷煙廠出品的過濾嘴香煙,商店零售八毛錢一盒,已經算是上檔次的煙了。
“酒有!但煙沒有那么多,只有兩條,你要是要,過兩天再過來拿,下次進貨多進點。”
“那算了,兩條就兩條吧。”
連煙帶酒花了江宇快三十塊了。
這些煙酒可不是買給老子喝的,是打人情用的。
江宇心里非常明白,他要想后交錢把石場承包下來,對那幾個老狐貍來說基本不可能,這就需要一些盤外運作了。
江宇騎著自行車回家,剛一進院子就見弟弟從屋里跑了出來。
“哥!有個叫楊叔的到咱家來了。”
江濱的態度讓江宇有些意外,這貨一向都拿他這個哥不當回事兒,今兒這太陽是從西面出來的嗎?
“哪個楊叔?”
“我也不認識,說是以前就在咱家邊上住過的人,已經走了很多年了。”
自己家的邊上?
江宇掃了一眼自己家和村子其它人家中間那塊二三十米寬的空地。
這片空地以前是有前后兩棟房子的,是建于七十年代的青年點。
在六七年前也就是八零年前后,最后一個知青離開后,這棟當初稀里糊涂建起的房子就閑置了兩年,最后因為狀況太差就被扒掉了。
這么說是來了一個知青,還姓楊。
難道是楊澤明?
知青最多的時候他已經是記事的年齡,他記得只有一個姓楊的男青年,就是楊澤明。
楊澤明曾經是省會城市豐陽市武術隊的,身手非常了得,愛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