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抱著孩子玩耍,袁華教他說陜北順口溜:“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孩子立馬笑著接道:“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
本來要離開的景恬回頭:“我說了不要教他方言,現在誰家孩子不是說普通話?”
“我們是陜北人,為什么不能說陜北話,我就是要教,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袁華還唱了起來,然后對景恬道:“魯曉娟,你不要太過分了,別忘了法院把孩子判給誰。”
聽到這話,景恬再也待不住,臉色一變,轉身就走。
“停,再來一遍,女演員注意情緒,不要有憤怒,你們是合離的,多看孩子兩眼,我要一個復雜的眼神……”
一下午功夫,一共拍了三場戲。
最難的不是景恬,而是小孩子演員。
三四歲孩子,根本不懂演戲,每說幾句就要ng一遍,不是忘詞就是忘情緒,有時候演著演著還要哭。
幸好孩子媽媽在現場,哄了一會繼續拍。
第一天最后一場,網吧里小流氓鬧事打起來,孩子跑出去玩,被人販子拐走。
劇情正式拉開。
晚上,繼續拍夜戲,袁華一枝獨秀的時間到了。
丟了孩子的田文軍瘋了似的尋找孩子。
從一開始的只是微微擔憂,到報警無果,發動街坊鄰居尋找,尋找無果,情緒來到崩潰邊緣。
半夜,通過調監控,警察發現孩子是被人拐走,登記好名字和信息后讓魯曉娟和田文軍離開。
“田文軍!你把鵬鵬還給我!!”
就在派出所,一直壓抑著情緒的魯曉娟爆發了,和田文軍打起來。
只是聲音不夠響,被陳可欣ng。
趁著補妝的空隙,袁華對景恬道:“打巴掌的時候稍微用點力,你現在是一個孩子被拐走的媽媽。”
“而孩子是在我這個前夫手上弄丟的,你傷心難過的同時對我又怨又狠,要一下子把氣撒出來。”
“幻想一下,我把你最喜歡的口紅掰斷了,拿你化妝水洗手。”
袁華這么一說,景恬就懂了,瞬間找到情緒。
因為有次袁華真的拿她的化妝水洗過手,那是個國外品牌,平時她都不舍得用,用也是用一丟丟。
袁華直接當洗潔精,一下子給她干了半瓶。
事后還說很滑,很舒服。
那天他們倆從洗手間打到客廳,廚房,陽臺,臥室。
“田文軍,你把鵬鵬還給我!!”
啪的一聲,景恬給了袁華一巴掌,臉上浮現紅紅的五個手指頭印,這還沒完,抓扯著他的衣服還要打。
周圍的人上前拉架都拉不動,心里直呼景恬演技牛逼。
“卡,過!”
“哎呀我去。”袁華臉上火辣辣的,低頭一看領口襯衣都被撕爛了,抓痕從脖子一直延伸到鎖骨。
“不好意思啊師哥。”出戲后的景恬連連道歉:“剛剛入戲太深了,我看看有沒有事。”
“咳咳!!”袁華咳嗽,示意她收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