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父母的愛表達出來,陳可欣的要求是幾人精疲力盡。
雖然幾人早就準備,但真到拍的時候,依舊是苦不堪言。
這場戲有面部特寫,一遍根本拍不完,從村尾跑到村外,四五百米距離,幾人跑了七八遍。
景恬和周迅額頭全是汗,嘴唇發干,臉色慘白。
黃博雙手撐在膝蓋上,伸出舌頭大喘氣。
袁華最慘,他還要抱著一個幾十斤的孩子跑,差點沒跑吐。
拍到最后四人都是躺著的。
“要看回放嗎?”
陳可欣那邊喊了一嗓子,四人馬上跑過去看,費了這么大勁,誰不想看看效果。
“嘶!這表情,我看著都累。”
周迅很滿意自己的面部特寫,從村子里一路跑出來,可以看出,她已經在竭力邊緣,但為了孩子依舊不放棄。
前面的兩口子也是一樣,明明累得不行,還是不愿意放下孩子。
一段五六分鐘的戲,幾人硬是來回看了十幾遍,景恬雙手托腮,笑道:“我都不敢相信這場戲是我拍的。”
看到成果的這一刻,她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沒白費。
雖然這是一部投資不高的片子,但這種快樂是拍戰國所沒有的。
晚上睡覺,她做夢夢到的都是魯曉娟。
夢到她們找到孩子,夢到她們一家三口重新在一起。
“今天都累了,先到這吧,明天繼續。”此時,被擠到角落的陳可欣說道。
第二天,白天袁華和景恬補了幾個鏡頭,晚上拍周迅的戲。
所有演員都過來圍觀。
派出所里,警察審問李紅琴。
“我不能生育,孩子是我老公和小三生的,我真的不知道哇!”
蹲在地上,周迅抱著頭,痛苦,無助的哭泣。
精湛的演技讓圍觀的眾人都感到同情。
“你還胡說,dna已經鑒明了,田鵬鵬和田文軍是父子,監控畫面也拍到你男人去年在深城拐賣走他!”
“還有,你不是說你沒有生育能力嗎,家里還有一個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拐來的,如實交代!”
李紅琴家里不只有鵬鵬一個兒子,還有另外一個小女孩,她自稱是丈夫生前在工地撿來的。
警察當然不會信她的話,但因為沒有證據證據孩子是李紅琴拐來的,加上她不是罪魁禍首,只是被監禁半年。
女孩的dna沒有匹配到父母,暫時由福利院收養。
半年后李紅琴出獄,想把女兒領回來,福利院不讓,連見面都不允許。
于是她晚上順著樓道水管爬上四樓窗戶看了女兒一眼,下來后失聲痛哭。
孩子幾個月大的時候就是她養,這些年像親生的一樣照顧,現在面不能見,如何不痛心。
老公死了,孩子就是她的命。
為了要回孩子,她找律師,律師說要有證據證明孩子是工地撿來的,她只能找老公生前的工友,對方不想惹麻煩,不愿意作證。
晚上,她約工友青山到自己住的招待所,一番苦苦哀求后青山還是不愿意作證。
“青山兄弟,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住下吧。”迫不得已,李紅琴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