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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用得著你說。”景恬語氣柔和很多,但心里的氣還是沒消。
袁華繞到她背后,給她按肩,笑呵呵道:“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一會請你吃大餐。”
“不需要。”
“給你打洗腳水?”
大庭廣眾,當著劇組說這種話,景恬臉紅到脖子,跳起來追著袁華打。
“你死定了,別跑!”
拍戲現場是風景區山林,就像童話故事場景一樣,兩人追逐打鬧。
景恬在假裝疼摔倒后終于逮到袁華,揍了他一頓氣才消。
轉眼半個月過去,劇組有條不紊拍著。
唯一的一個變數就是袁華,私底下大家都叫他事逼。
完全取代導演的位置,只要沒有他的戲,一定是坐在監視器前的,沒有誰沒被他罵過。
半個月下來,景恬都哭了兩次。
只不過第二天又好了,然后袁華一定是一瘸一拐的。
蒙面歌王那邊,夏洛一路披荊斬棘,袁華聽汪函說快到決賽了,不出意外的話夏洛肯定能進前三。
又過了兩周,劇組轉場來到橫店。
清明過后天氣變熱,有時候溫度能到三十多度,少了進組時的新鮮感,大家都有點受不了。
于是,每天一收工,袁華帶著他們唱k,時不時放半天假一起聚餐。
司藤篇幅不長,三十集內容,必須精益求精,演員帶著情緒拍戲不行,袁華只能這樣做。
效果還是有的,幾天下來大家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袁華以為他勞苦功高的時候,景恬偷偷告訴他,大家心情好完全是這幾天他沒吼人。
和景恬并排坐在一起,袁華道:“怎么說還是我的問題了?”
“嗯嗯!”
“但我也是為你們好,捫心自問,被吼之后再演效果是不是更好了?”
出道以來,袁華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厲害演員,演技不錯的,后來電影拍多了,拍戲標椎更高,合作的不是影帝就是影后老戲骨。
再來拍電視劇,看什么都不順眼。
別說譚淞韻她們了,導演都要被他罵。
臺詞,表演,肢體動作,景深,美感,道具,打戲,電視劇和電影完全不一樣。
有天一條戲他ng了景恬三十六遍,為了拍一個充滿陽光場景他等了三天,這些在電影行業都是很正常的操作,落到劇組演員眼里覺得很不可思議。
前幾天拍夜戲,導演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被他說哭了,鬧著要走。
最后好說歹說總算留下。
說白了他們經驗不夠,遇到的好導演,好演員太少,對自己的要求也跟著降低。
跑到袁華身后,景恬給她按摩:“話是這么說,但你不覺得自己太變態了嗎,老是拿高標準要求我們,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演技好的。”
“一步步慢慢來不行嗎,比如我,八十分水平,你硬是要我九十分水平,可能嗎?”
袁華認真點點頭:“你最多七十分,哪有八十。”
景恬手上用力,袁華發出慘叫。
“怎么說話呢?”
“好吧,你有八十分,但我的要求也不高,你也是和大導演合作過的,那些人才叫變態,誰會像我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講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