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害羞。”
被一個女生說害羞,張一興快抬不起頭,如果地上有縫,他一定鉆進去。
袁華對張一興道:“談過女朋友嗎?”
“沒。”
“童子,咳咳,也是難為你了,讓你演一個結婚男人。”
此刻,張一興想換個星球生活。
他十七歲就當練習生了,在韓國一天練舞十多個小時,哪有功夫談戀愛,再說公司也不準藝人戀愛。
“不過這不是你ng的主要因素。”袁華認真道:“作為演員,角色對我們來說是假的,并不是一定要經歷過才演得更好。”
“要不然哪天接個殺人犯角色,我總不能捅個人找感覺吧。”
張一興被袁華的比喻逗笑,袁華繼續說道:“你知道在北電,表演系老師第一課一般是教什么嗎?”
譚淞韻搶答:“我知道,解放天性。”
她雖然是北電高職班的,但表演方面比張一興這個小白要懂得多。
張一興點頭,他找的表演老師也是這樣說的,并且教了他。
出乎意料,袁華搖頭:“是彼此熟悉,我們那時候,第一節課上,黃老師花三分鐘就讓我和同桌認識了,并且徹底消除陌生感,你們知道是什么辦法吧?”
“不知道!”
“不知道!”
“是擁抱,同桌互相介紹名字后擁抱三分鐘,三分鐘后彼此之間就沒那么陌生了,現在你們倆試試。”
張一興私底下培訓這么多,不應該是這個表演水平,他的問題也不在表演上,是和譚淞韻不熟悉。
沒怎么和女生接觸過,摟個肩膀都扭扭捏捏,這還怎么演戲。
“哦,是這樣啊,學到了。”譚淞韻點點頭,轉身面對張一興,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譚淞韻。”
站起身,張一興和她握手:“張一興。”
眼看譚淞韻要擁抱張一興,袁華嘴角抽抽,摁住她的肩膀:“你不用動,張一興過來擁抱。”
這個訓練主要是針對張一興,譚淞韻不重要,這姑娘比誰都自來熟,釋放天性那一關早過了。
你現在給她一個劇本,讓她演一個新婚之夜的妻子,她揭開被子就能睡覺。
假裝不在意,張一興和譚淞韻擁抱,鼻間嗅到女孩子頭發洗發水味道,心跳砰砰跳。
袁華掏出手機坐在張一興的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道:“三分鐘,別停啊,你就當現在是二月紅,他是丫頭,找找感覺。”
劇組幾十雙眼睛盯著這邊看,張一興頭皮發麻,但又不能放手,只能抱著。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短短一百八十秒,張一興感覺度秒如年,當練習生那會一天跳十幾個小時舞蹈都沒這么累。
好不容易三分鐘熬完,以為解放了的時候,袁華惡魔般的聲音輕飄飄傳來。
“吻她額頭一下。”
張一興額頭大汗下來了,哆嗦著照著,輕輕碰了一下后,臉紅成猴屁股。
轉身拿起水咕嚕咕嚕喝不停。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因戲生情的人,天天演情侶,摟摟抱抱,確實容易動情。
“袁老師,你調教演員挺有一手啊。”譚淞韻對著張一興后背道嘻嘻笑道:“張一興,你可別喜歡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