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臨可是咱臥牛鎮唯一的郎中啊,以后找誰看病去啊。”
“......”
聽著眾人的議論,白炎的心不斷往下沉。
月嬋安慰道:“夫君莫慌,先看看情況,說不定我們能有辦法。”
大柳樹下,一個白衣男子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就是白炎的老爹。
雖然白炎一直稱他為老頭子,但他看起來卻不過四十來歲,面目俊朗。
此時白臨雙眼空洞,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
看起來身甚是詭異。
白炎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已經沒氣了。
他沒有說什么,就靜靜的坐在老爹身邊,目光看著湖面起起伏伏的魚餌。
心里卻在問道:“娘子,這還有救嗎?”
月嬋道:“毫無靈魂波動,似乎是靈魂完全抽離,不是假死,這的確已經是一具死軀了。”
白炎懂了,沒救了。
但這時炎曦又道:“我并沒有感應到他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的確是一具凡軀,卻能做到靈魂完全抽離,有點奇怪。”
“不好意思,兩位娘子,你們剛剛成為我的妻子,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喪事。”
白炎沒有多想老爹是怎么死的,頗有些苦澀的對炎曦二人說道。
炎曦道:“夫君不必過多傷感,或許未來某一天還能再見也說不定。”
看著老爹嘴角的微笑,白炎神色微動。
還能再見嗎?白炎沒有多說什么。
“回家吧,送老頭子最后一程。”
他俯身把老爹的尸體抱起來,卻發現老爹身下有一封信。
信封表面寫著四個大字:兒媳親啟!
“白郎中這是什么意思,白小子哪里來的媳婦?”
圍觀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個信封,不由有些疑惑。
“嗨呀,你忘了嗎?潘家的心蓮丫頭啊,那丫頭可是從小就跟白家小子有婚約的。”
“沒想到白郎中這死了都給潘家丫頭留信了,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死,潘家那邊會變成什么他態度啊。”
周圍眾人正在議論著,不遠處忽然走來了一行人。
“潘家人來了。”
潘家一共來了六人,為首之人就是白炎的準岳父,潘長風。
他一身黑袍,身材魁偉,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
“長風叔。”
見到準岳父白炎倒是乖乖的招呼了一聲。
潘長風對他點了點頭,隨后看了一眼白炎抱著的白臨,而當他看到地上那封信時,神色有些異樣。
而后回頭說道:“心蓮,看看你白叔叔給你說了些什么。”
他身后跟著一個身穿狐裘,瓜子臉,略顯貴氣的少女。
潘心蓮,臥牛鎮第一美人,白炎未婚妻。
她淡淡的看了白炎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撿起了那封信。
隨即直接撕開,當眾念了起來:
“見字如面,只可惜不能親自與你們相見。
古符之事,盡出自吾手,實屬無奈。
吾兒白炎有大帝之資,你們既與之有夫妻之名,望盡心協助一二,日后他或能幫你們更上一層樓。
有你二人看護,吾也放心了。
諸般因果,可盡加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