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花兒姐有啥事兒啊?我還得趕緊上山打豬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隊里的任務卡著重量。”
馮慧珍看見馮改花就不由的惡意猜測,馮改花是不是上輩子是故意的?
認真的說,馮改花是沒干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也沒干殺人放火的事情。
就是時不時的在自己耳邊說一些關于大伯母想要讓自己頂替建國大哥下鄉的惡意揣測,這種惡意在自己這里被無限放大之后,就讓這個弱女子聽起來變成了拿自己去填坑。
她又不是真傻,都活了一輩子的人,回想起來,馮慧珍能夠意識到馮改花恐怕是故意的。
小小年紀十六歲就有了這樣的心機。
可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下鄉以后,會有什么樣的改變和機遇,為什么馮改花要故意這么做呢?
馮慧珍回頭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眼馮改花。
難道說馮改花知道以后大伯母會幫自己辦回城的手續?
要是那樣的話,馮改花可就厲害。
自己可以重生,難道說馮改花也重生?
馮改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我今天不舒服,跟隊長申請打豬草。咱倆一塊兒去,整好還能做個伴兒。”
馮改花拎著鐮刀跟在了馮慧珍的身后。
看到馮慧珍并沒有因為是自己就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腳步,往山上走。
“你也打豬草?那行咱倆一塊兒往山上走,這一片兒的豬草早就被打光,得往山上再走半里地。”
現在人人吃不飽肚子,上半里地基本等于頭暈眼花的代名詞。
馮慧珍倒要看看馮改花還要不要堅持。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位對自己太過殷勤,要是再加上她懷疑的重生身份。
馮改花對她有陰謀。
馮改花一聽半里路果然想罵人。
這不是要命嗎?
今天上午她就喝了半碗高糧面兒粥,里面還放著野菜。
真正算起來是稀湯寡水,水多東西少。
家里早就沒有糧食了,她琢磨著就等自己去下鄉之后,拿到了錢,就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一聽還要走半里路,感覺腿肚子都在轉筋。
“慧珍你慢一點,你都走慢一點兒啊,你今天吃的什么了?怎么走那么快?”
看著馮慧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和自己拉開了十幾步遠,馮改花簡直感覺欲哭無淚。
“改花兒姐,我不快點兒走,怎么今天完工啊?工分得掙到手,一會兒還想著上山挖點兒野菜。家里早就要斷糧了,再不挖點野菜回去,真的一個個都得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