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都是閨女,吃的不多,還可以湊合,可是我們家那可是幾個大小伙子。天天還下地里干活呢。”
馮慧珍可不管那個,您這位重生人士,無論是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咱大哥也別說二哥,就看看誰的本事大。
馮改花追的氣喘吁吁,“慧珍,你昨天跳了河,大伯母是不是生氣,所以昨天晚上就回去了?我看見大伯母沒在家里待著。”
沒成想剛才走的飛快的,馮慧珍突然站住了腳,以至于馮改花根本沒防備。
跑的飛快,差一點一頭撞著馮慧珍的后背上。
“哎喲!”
“改花兒姐,咱倆可是親戚,論起來我才叫你一聲姐。你可不能這么嚼老婆舌頭。誰跳河了?我昨天是不小心腳滑給掉到河里,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跳河?”
馮慧珍一眼就看到跟在馮改花身后不遠處幾個人,這都是村兒里來打豬草的。
也有一些隱隱綽綽的孩子們,應該是上山撿野菜。
她這么大聲的喊出來,就是為了給大伯母證明,絕對不讓村里人由任何流言蜚語。
馮改花早就累的眼前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棵倒了的枯樹上。
“唉,這里又沒別人。你跟我還不能說老實話,咋不是跳河?不就是因為大伯母逼著你替大哥去下鄉插隊,你才跳了河?
下鄉去農場下那能是好事兒啊,聽說那農場窮的就在窮山溝里,而且周圍老虎,豹子多的是。大伯母舍不得讓三哥下鄉,才讓你去的。
可是你也不能跳河,自己的小命兒沒了大伯母又不傷筋動骨的,是不是昨天你跟大伯母說不去下鄉,所以把大伯母惹急了。
我看著她昨天晚上都沒有在村兒里歇著,估摸著是回去找大伯說你的壞話。”
馮改花以前和馮慧珍原本就是無話不談的閨蜜,當然,塑料花姐妹情。
“馮改花,大伯母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大伯母讓我頂替哥去下鄉插隊,已經答應一個月給我們家十塊錢的補助。我們家窮的都叮當響。
十塊錢,那是救了我們一家子的命。大伯母的恩情,我絕對不會忘記。這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說了我挺愿意替哥去下鄉插隊。
反正在哪兒種地不是種啊,到那農場里種地,和咱村里種地有啥區別?難道咱村里的山上就沒有豺狼虎豹?生產隊長前兩天還說發現山上有野豬出沒。
咱村里難不成還比人家下鄉插隊的農場好?反正一樣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我挺樂意的。我昨天已經跟大伯母說好了。我會代替哥去下鄉插隊。”
她要絕了馮改花的心思,反正下鄉插隊按照上輩子的規律來說,最多一個月,如果快的話,說不準十天半個月就得走。
馮改花就想做什么手腳估計也來不及。
大伯母昨天晚上回去,估摸著這一陣兒已經在接到給自己報名。
馮改花一聽這話,就急了。
“慧珍啊,你怎么那么傻呀?大伯母那是騙你的,誆你呢,你怎么連這個都信呀?你要是走了,大伯母不給你家每個月十塊錢,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樣?”
“再說了,你就沒聽見村里的風言風語?你娘怎么那么狠心,雖然你不是你娘親生的,可是你也不能這么對待你呀。”
馮改花假裝自己說漏了嘴,急忙用手捂著嘴,吃驚地望著馮慧珍。
那樣子仿佛是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
“慧珍,我……我瞎說八道的,你絕對是嬸子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