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蠱鼎?”寧姝驚訝地看著龍善。
蠱蟲雖稀有,但種類并不少,大部分都是不需要蠱鼎的。
能寄生在蠱鼎里的蠱蟲,一定不簡單。
“是啊。”龍善顫聲道:“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開始發生劇痛,五臟六腑仿佛被萬蟲嗜咬一般……”
沒堅持幾息,她便昏了過去。
昏迷之中,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旁對話。
“又死了?這如何跟大長老交代?”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個!”
“哎,蠱蟲強行剝離蠱鼎,怎么可能的事嘛,真不知道大長老在搞什么鬼。”
“少廢話了,快丟入亂葬崗去,省得尸體發臭。”
寧姝側頭盯著龍善,“她說大長老?”
“是。”龍善堅定的道:“我不會聽錯的,那一場對話我終生難忘。”
能在苗疆被稱之為大長老的,恐怕只有那一人了。
寧姝的腦海里瞬間浮現那一場巫檀在湖邊戲水的夢境來。
夢里的巫檀對她的萬象蠱充滿覬覦。
或許,巫檀沒奪走萬象蠱,擔心的并不是寧姝生死與否,而是萬象蠱能否存活?
那她在祭祀上離奇死亡的真正兇手,到底是巫檀還是大長老?
寧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股焦香的氣味調皮的闖進了她的鼻腔,迫使她從沉悶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先不說了,走,我們吃肉去。”寧姝把想不通的事情拋之腦后,拉起龍善折回到馬車前方的空地,笑問元武:
“元武護衛,有我們的份嗎?”
“有是有,不過……”元武嘿嘿一笑,舉起手中半熟的野雞繼續翻烤著,“不過有件事想麻煩寧姑娘。”
寧姝眼皮跳了跳,“又是那件事?”
元武含笑點頭,“寧姑娘可真是冰雪聰明。”
……
一回生,二回熟。
謝云燼安靜老實的趴在馬車軟榻上,靜等著寧姝為他敷藥。
“看來寧姑娘那無色無味的藥,還要等上些時日了。”
寧姝拽過矮幾,讓矮幾上的燭火靠近些,好更清楚看清傷口的位置。
“明日找到客棧后,我便為大人配藥。”
做足了心里準備,猛吸了口氣后,寧姝方才打開玉瓶,剜出了足夠的分量涂抹在謝云燼的腰間。
傷勢沒有惡化,卻也沒有愈合的跡象。
指腹輕車熟路的在他的腰間來來回回,每劃過一寸肌膚,都帶著一絲讓人心癢的涼意。
謝云燼眼皮沉沉。
在最后一道視線的縫隙闔上前,他忽然覺得這藥除了刺鼻一些,其他的……感覺似乎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