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環顧了一周,并沒見到寧姝的身影,急道:“夫人沒與主子在一起?”
謝云燼丟下酒杯,豁然起身,雙目似要噴出火來瞪著那名護衛問道:“夫人至今沒回府?”
護衛:“沒有——”
齊承安與康王也當即起身,關切的問道:“會不會是走岔了?”
“不會!”謝云燼立即搖頭否定,寧姝的性子他已經摸清了大概,萬不會在這么晚還不歸家的。
“殿下,抱歉,下官失陪了。”他來不及過多解釋,對著康王拱手道了聲別。
康王也緊張的提議道:“謝大人快去,父皇那里就由本王去說。”
“多謝!”謝云燼深深的看了一眼康王,隨即剛想對齊承安說些什么,不料齊承安已經準備就緒,斂起了平時對謝云燼厭惡的面色,嚴肅道:“謝兄先從謝夫人回國公府的路上尋找,我去其他小路上尋找。”
“多謝。”
謝云燼不再拖沓,快步離去。
齊承安也沖康王拱了拱手,緊隨其后。
康王雙眼微瞇,不再多留,登上馬車連夜趕去了宮中。
在心里他已經做下了決策,就工部吧!
……
寧姝是被疼醒的。
她感覺頭痛欲裂,胸口處還泛著不可抑制的嘔吐感。
緩緩睜開雙眼,她甩了甩頭,迫使自己盡快的清醒。
房間內昏暗無比,連扇窗子都沒有。
只有一個微弱的燭光在遠處的桌案上,泛著幽幽的橙色光芒。
燭火的一旁,一身黑袍的大長老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蛇頭拐杖被她立在右側,互相捻著的手指的雙手在見到寧姝醒來后,一頓,淡淡笑道:“謝夫人,您醒了?”
寧姝的神志全然恢復,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綁著的繩索,即便她時下身處劣勢,還是輕蔑的問道:“不知大長老抓我來是有何事?”
在她暈倒前,從萬象蠱異常焦慮的情況來看,就知道自己身中何毒了。
萬象蠱雖百毒不侵,萬蠱不懼,偏偏對苗疆特有的一種低階到隨處可見的幻神草沒有半分的抵抗力。
她眸色深沉的盯著大長老看,猜想大長老應當不會是認出她來了?
大長老嘖了嘖,尖銳刺耳的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陰森。
她拿起蛇頭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近寧姝,雙眼緊緊的盯著寧姝,好像在打量著什么掌中之物一般,“老婦就要回苗疆了,見謝夫人很是投緣,想邀請謝夫人與老婦同去苗疆一游。”
“怎么?一個懷柔公主已經滿足不了苗疆的野心了?”寧姝嗤笑一聲,不甘示弱的與大長老對視,“我一介官婦,對你苗疆有何作用?”
“不不不!”大長老伸出一根短小的食指在寧姝的眼前晃了晃,悉心的為她解釋道:“老婦看上的未必是謝夫人這個身份,而是你本人而已!”
“我?”寧姝心里咯噔一跳,難道大長老察覺到她身懷萬象蠱了?
隨即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如今的萬象蠱不知為何,比她還是巫月時成長了許多。
當年的大長老都察覺不到,眼下又何以知曉?
“難不成大長老想收我做苗疆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