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金水湖里的官銀已經打撈出了十八萬兩之多。
對于劉侍郎招供的二十萬兩只剩下寥寥無幾的數目。
卻也給齊承安和謝云燼增加不少的難度。
好在天氣一直穩定,沒有再下大雨。
下水的人偶爾還會拿著幾個銀錠浮出水面。
齊承安看了一眼謝云燼暗沉的臉,問道:“還沒有苗疆人的消息?”
謝云燼斂起了凝重的神色,緩緩搖頭。
“她們會喬裝易容,我只怕她們早已逃出京都,返回苗疆。”
在京都是最好的局面,他這個地頭蛇還能掌控。
哪怕人沒走出祁國,他也有本事周旋一二。
一旦她們進入苗疆,再想進入抓人,簡直難于登天。
連玄風和元武這等武功高強的安暗衛都會在頃刻間被她們迷暈,很難想象進入苗疆的話,是否還會有命能見到大長老。
齊承安嘆氣的輕拍了拍謝云燼的肩頭,低聲道:“這里已經到了尾聲,不必要的話,謝兄不來也可以。還是盡力追查苗疆人吧。”
謝云燼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多謝齊兄了。”
“嗯,別光口頭言謝,府里的腌肉又要吃完了,還請謝兄多上上心。”
謝云燼:……
“回見。”
眼前的金水湖確實到了尾聲,不必他動用過多的心思。
相反端王府里,王妃連余姚的寢殿中堪稱雞犬不寧。
連余姚怒氣騰騰的看著春喜和雪柳,尖聲質問:“一連半個月王爺都去了那個賤人的院子,你們到現在才來與我說?”
雪柳和春喜連忙跪地,垂頭請罪:“王妃息怒!奴婢也是剛剛知曉的。”
說來也怪,端王一連多日都在書房里辦公,總是到夜深人靜之時,才悄然走去寧側妃的院落。
要不是今早雪柳無遇見路過側妃的院門前,正撞上了端王從里面走出,恐怕至今還會蒙在鼓里。
連余姚氣到說不出話來,本以為寧嬌是因為嫉妒她,這幾日才稱病不來晨昏定省的。
合著是為了給端王暖被窩呢!
她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冷哼一聲:“去請個大夫,再去把那個賤人給我叫過來!”
她不是病了么?那就找個大夫好好治治!
兩名丫鬟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分頭行事。
寧嬌剛送走了端王,經歷了小半宿的折騰,整個人腰酸腿疼的。
正欲回到榻上再休息會兒,就見到雪柳趾高氣昂的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