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事自家知,白漸和杜蔚國對上過一次,清楚對方的身手,即便是巔峰情況下。
他和杜蔚國之間的戰斗力也不過是伯仲之間,還是杜蔚國的勝面更大一些。
按照他現在的狀態,對上杜蔚國,必然是十死無生,連一絲一毫的僥幸都沒有。
而且杜蔚國剛才電話里說的話也戳中了他的命門,杜蔚國在港島一天,他就別想做成買賣。
那些蛇鼠兩端的勢力,確實是被杜蔚國殺怕了,投鼠忌器,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新的負責人赴港上任。
而且現在他還擄了雷娜,那些勢力就更加謹慎了,同時得罪一東一西兩個大國,這其中的分量,任誰都得仔細掂量一下。
白漸如今也是被逼無奈,所以他才想逼著杜蔚國出來,直接連著酒吧一起炸成飛灰。
如今他的計劃,卻被杜蔚國毫不遲疑的否定了,下一步到底該何去何從,他的心中一團亂麻,失了計較。
雷娜身體素質相當彪悍,此時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劇烈喘息。
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拉上來,春光外現,不過她也不在意,聲音沙啞虛弱
“白漸,我要喝水,而且我還需要治療,要不然恐怕我是挺不住了,你還需要我這個擋箭牌,你也不希望我現在就死吧”
白漸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出懷里掏出一把小刀,當啷一聲扔在她的面前
“哼,雷娜,你不是挺牛皮嘛自己解開繩扣,自己把子彈摳出來吧”
雷娜費勁巴力的伸出手指撿起小刀,強忍傷口的劇痛,割斷了背后的繩索,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她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和血污,狠狠的瞪了白漸一眼,好不容易才熄了直接飛刀弄死他的想法,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要酒精”
片刻之后,雷娜用小刀切割下了一條衣服,團成一團咬在嘴里,然后把酒精澆在腿上。
“呃”
一聲悶哼之后,雷娜眉頭緊鎖,眼神一緊,毫不遲疑的把小刀捅進了大腿的傷口當中。
“啊”
一陣隔著布團都能聽見的壓抑慘叫之后,一顆變形的彈頭終于被她挑了出來,這婆娘也有相當狠辣的一面,徒手挖子彈可還行
過了一會,雷娜好不容易才處理了兩顆子彈,此時,她整個人都如同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劇烈得喘息著。
好在白漸也是頂級的神槍手,手頭相當有準,自然不會傷及她的骨頭,神經,血管。
所以她這傷勢看似嚴重,其實只是皮肉傷,雖然疼痛難忍,卻也只傷不殘
雷娜喘了一會,勉強緩過了一口氣,用牙咬著紗布,把肩膀上的傷口也扎緊了。
此時,她已經耗盡了幾乎最后的一絲力氣,甚至連手指都已經動彈不了了。
白漸時刻手里正端著一個行軍飯盒,里邊是白水煮好的面條,還有一盒紅燒牛肉罐頭澆在上邊。
白漸一邊看著雷娜自己給自己包扎,一邊呼嚕呼嚕的吃得極其香甜。
他吃得這些東西,自然都是雷娜這個安全屋里的食物儲備,他也好多天都沒吃到熱食了。
白漸這會的精神頭顯得相當不錯,語氣調侃
“雷娜,看不出來,你這娘們夠狠,而且包扎的技術可是相當不錯呢”
雷娜靠在墻壁上,抽了抽鼻子,吃力的抬起眼皮,聲音虛弱無比
“我也要吃飯”